一位膽小計程車兵招了。
他終究不是專業計程車兵，人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景，被嚇得涕淚橫流，語無倫次。
“你想好做二五仔的後果了嗎？”
“而且。”
“你覺得出賣了M園區，你們就能活下來嗎？”
“實在太天真了。”
葛眉猛地扭頭，惡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，但回應他的，卻是譚雅抬起的軍靴靴尖，精準地踢在他下巴上。
葛眉悶哼一聲。
被巨力踢中。
整個人向後翻倒。
鮮血混合著兩顆牙齒從嘴角溢位。
劇痛讓他蜷縮起來，五官扭曲成麻花，再也說不出話。
譚雅面無表情地收回腳。
陳風冷酷的聲音適時響起，粉碎了所有俘虜心中僥倖。
“現在你們就像擺在砧板上的魚肉。”
“根本沒得選擇。”
“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。如果你們不說的話，不但會死，而且死的方式也有很多，我保證你們不會喜歡的。”
有時候壓倒溺水的人就差最後一條救命稻草。這群俘虜再也沒有人頂得住壓力，爭恐後的加油價值的資訊說出來。
“我說。”
“我知道M園區西邊圍牆的防禦漏洞！巡邏隊換崗有5分鐘空檔！那裡高壓電網有一段是假的，為了走私用的！”
“長官！我知道他們關押重要‘豬仔’的地方！有幾個是家裡特別有錢的，他們正準備下狠手敲詐！”
“我……我知道他們有幾個秘密軍火庫的位置！裡面還有火箭筒和重機槍！”
“我有園區內部監控的密碼！我可以給您！”
“我知道M園區在仰光的一個洗錢賬戶！是瑞士銀行的！我有賬號！”
……
五花八門的資訊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出來。
陳風靜靜地聽著。
他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恐懼是最好的催化劑，能讓這些人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，把知道的一切都吐出來。甚至為了活命而主動挖掘記憶深處有用的碎片。
溫倫帶著幾名紅警士兵，站在陳風身後，記錄著有用的資訊。
等資訊挖掘得差不多的時候。
陳風目光再次投向蜷縮在地的葛眉。
他慢慢走過去，蹲下身，看著對方因痛苦和恐懼而扭曲的臉。
“葛眉，”
“你是聰明人。你的手下，已經把能賣的都賣得差不多了。你覺得，你現在不說，還有意義嗎？或者，你覺得你的骨頭，比他們的坦克裝甲還硬？”
陳風微微抬了抬下巴，指向不遠處那三臺散發著冰冷金屬光澤的鋼鐵巨獸。
葛眉瞳孔劇烈收縮。
苦笑一聲。
完了。
我完了。
M園區也完了。
他不祈求能活下來，只祈求自己將有價值的資訊，說出來之後能夠死的痛快一些。
陳風的手段和實力遠超想象。
竟然能在緬北這個地方搞來坦克。
即便不是代表正規軍，也跟正規軍有很深的關係。
“我……我說……”
“M園區核心指揮部的位置，在中央水塔地下三層入口，偽裝成水泵房，有有重兵把守還有緊急通道，通往後山。”
葛眉斷斷續續地交代，從核心防禦部署，到高層人員的習慣弱點，再到資金鍊的關鍵節點和秘密通訊方式。
事無鉅細。
把自己能想到的通通都講了。
陳風耐心地聽著。
旁邊的溫倫則在一旁快速記錄著。
每一個從葛眉口中吐出的詞，都像一塊拼圖，逐漸拼湊出M園區這個龐然大物最致命的要害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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