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末黑太子

第61章 此物甚香

這種方法都能想得出來,真是人小鬼大,太蔭險了,自己千萬得加小心。

朱慈烺見到首輔都在揣著明白裝糊塗,便轉而詢問起群臣:“諸位愛卿可知何人不願吃?”

首輔都閉口不言了,其他人也都抹抹嘴保持緘默了。

太子這麼說的意思很明顯了,就是要著手收拾不吃蝗蟲的李覺斯了。

只不過單單用這麼牽強附會的藉口,貌似對工部左侍郎有些不太公允。

既然大家都在跟自己耍心眼,朱慈烺就舉了個例子:“諸位愛卿可知昨日查抄陳必謙府邸,抄出多少家當麼?”

老子不是沒事閒得,更不是無的放矢,收拾李覺斯這貨是有百分之二百五十的把握的。

不搞清楚對方家產就去抄家,那不是撲空了麼?

聽了太子的發問,這下群臣就更不敢輕言評論了。

太子這麼說,就一定從陳必謙的府邸抄出了數額斐然的家當。

侍郎乃是正三品官職,月俸不過三十五石米。

按照一石米三兩銀子計算,月俸薪水不過百餘兩而已。

但除了要養活家人之外,還有府邸的所有僕人,能剩下多少,可以去問問海瑞……

“進朝,那下去給諸位愛卿傳閱一下吧!”

朱慈烺將桌子上的一本小冊子遞給楊進朝,這是東廠督公方正化遣人整夜統計,今早才呈上出來的,內容很能打臉。

薛國觀作為朝廷首輔,自然享受第一個翻看的待遇,只不過剛看到首頁的內容,臉色就是一僵,大致掃了一下就沒了興趣,神情凝重地遞給了身邊的張四知。

張四知不明所以,但心裡也猜出個大概,接過來一看果然如此。沉著臉看了幾秒鐘,便將冊子遞給陳演,同時盤算著太子接下來的動作。

等殿內的群臣都看完了,朱慈烺敲著桌面宏聲質問:“本宮就想知道這些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到底還要不要臉?可知禮義廉恥為何物否?昨天道貌岸然地跟本宮說三道四,滿嘴大公無私、仁義道德,結果一查家底就全露餡了。有道是文官清廉,朝廷興盛,現在呢?一個個恨不得挖地三尺撈銀子!敢情都在掛羊頭賣狗肉,在朝廷當官是個副業,主業就是去撈銀子!甄淑!你說陳必謙貪贓枉法到了這等地步,該當何罪?”

馬丹!

讓你們昨天懟老子,今天老子就好好反懟回去!

看看誰先把誰給懟得服服帖帖的!

由於事不關己,刑部尚書甄淑倒是從容不迫地出列回答:“啟稟殿下,按《大明律》,犯人須先被梟首示眾,後剝皮實草,家屬充軍!”

《大明律》是朱老六臭豆腐讓人編纂的,由於是農珉出身,發家之前便對蛀蟲們深惡痛絕,所以自然門檻不會高,只要有官員貪墨六十兩,就夠了剝皮實草的了。

即便太子方才十歲,就敢當眾指桑罵槐,拿陳必謙說事,教訓已經步入中老年的群臣,可因為底氣不足,沒人敢出言反駁。

倒是有幾個嚴於律己,平素撈得不多的清官,但也認為若是陳必謙真的貪贓枉法,理應按照《大明律》來嚴懲,此乃咎由自取,罪有應得。

“來人,把那箱子抬上來!這都是從此獠府邸抄出來的,諸位愛卿無須客套,儘可閱覽!”

為了公報公仇,朱慈烺又讓內侍抬上來一堆物證。

甄淑知道陳必謙必死無疑,由於自己是刑部尚書,也不用像其他同僚那般殫精竭慮,走過去隨手便拿出一幅畫卷,開啟一看,乃是出自本朝大家之手,絕非贗品可比。

根據落款年代與陳必謙的親筆標註來推斷,當年他買下這幅畫作,若是自行購買,少說也得花費上百兩銀子,而且無可抵賴,他死就死在角落裡的印章與題字上了。

當年陳必謙連個正三品的侍郎都不是,就能擁有如此昂貴的畫作,除非有人贈送,否則難逃貪贓之罪責,若是受贈,則實為受賄,都是大明官員所忌憚之行為。

其他人見到甄淑獨自在那欣賞,便紛紛圍攏上來,開始對著畫作時而指指點點,時而低聲私語,表面上扼腕嘆息,心裡都在幸災樂禍。

殿裡的大員們對於品鑑字畫都是行家裡手,因為家裡多多少少都會有那麼幾幅,是真跡還是贗品,基本上看上幾眼便可判定。

要是光這麼一幅到還好說,問題是這麼一箱子,哪怕是在購入這些畫作年代的當時價格,也遠遠超出了陳必謙當時的年俸。

這樣的話,有人就算想給陳必謙翻案都不可能了,不然你怎麼解釋這一箱子?這是路邊揀的還是天上掉的?

真要是說出口,你覺得自己能信麼?

你自己都不信還拿出來騙人?

“都察院可有異議?”

等恢復秩序之後,朱慈烺又詢問一下都御史的意見,就可以拍板定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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