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末黑太子

第38章 交鋒鹽稅

只要涉及自身利益,莫說是首輔大人,就是詆譭皇帝的事情,他們都幹得出來。在否決礦稅的問題上,作為工商業集團的代言人,東林內部的態度是極其一致的。

當年的礦稅太監便是萬曆皇帝繞開東林控制的一條特殊渠道,所以為了打擊皇帝的一意孤行,東林便與聯合起來,不惜以煽動百姓,以曝力的方式來對抗皇帝的命令。

見到小太子被懟得默不作聲了,都察院右都御史商周祚乘機疏言道:“啟稟殿下,一物一貨所繳之稅多不勝舉,商人無利可圖,百姓深受其害,礦稅所得之銀均來自層層盤剝,此舉乃是敲骨吸髓之法,深含珉眾之血淚,殿下萬不能廣派徵榷之使,而使得各地陡生禍亂!”

不批駁礦稅的東林不是一個合格的東林,如果換成是甩鍋爹,遭到如此激烈的反對,估計又得收回自己的打算,老老實實地繼續向老農們要錢去了。

從以往的經驗上看,只要朝臣們堅持己見,便可屢屢得逞。在無賴般的利益集團面前,皇帝反倒成了值得同情的弱勢群體,這在明末是司空見慣的事情。

還有更甚的,在萬曆三十四年,雲南曝徒悍然處死礦稅太監楊榮,神宗皇帝居然氣得沒招了,最後只能以絕食抗議,真是讓人啼笑皆非,不愧為大懟朝的一朵奇葩。

朱慈烺沉著臉,看著下面居心叵測的混蛋們問道:“還有說的嗎?如果沒有,那本宮就說說礦稅的事情吧,剛才誰說礦稅是敲骨吸髓之法?本宮算過,從萬曆二十五年到萬曆三十四年,礦監稅使總計向內庫呈獻白銀不過五百七十萬兩,黃金不足一萬三千兩,摺合起來不到六百萬兩,均攤到每年,不到六十萬兩。敢問商愛卿,一年只徵收六十萬兩的礦稅,這敲骨吸髓之法是不是少了點啊?”

商周祚萬沒料到太子是有備而來,居然搬出了具體數字,這立刻讓他感到措手不及,要想出上佳對策還得在心裡好好籌謀一番才是,所以被批地有些語結,一時間難以反駁。

一個目標被噴地啞火了,朱慈烺並沒有打算收手,而是繼續反擊:“依陳愛卿所言,每年區區六十萬兩的礦稅便是巧取豪奪,那每年偷逃千萬兩的稅費,是不是該抄家滅族啊?”

這朝會上事事都要懟,今天不把你們懟爽、懟嗨、懟出高嘲,你們是不會舒坦地翻白眼的,那本尊就滿足你們的小小心願好了。

既然太子問到了,陳必謙也不會坐以待斃,反而好像抓住了一線機會:“臣不知殿下所指,在我大明境內,何人膽敢偷逃千萬兩稅費?”

真是太可笑了,太子雖然才智過人,可若是打算拿那礦稅一較高低,那決然不是自己的對手,陳必謙對此還是信心十足的。

朱慈烺見到這貨居然有恃無恐地等著自己出招,便問起戶部尚書:“李待問,去歲我朝產鹽總計幾何?”

李待問不知道其中的奧妙所在,只得回稟:“啟稟殿下,約五萬萬斤!”(5億斤)

“每斤鹽稅幾何?”

“……啟稟殿下,每斤鹽稅應為白銀兩分五厘!”(0.025兩銀子/斤)

“五萬萬斤應繳多少鹽稅?”

“啟稟殿下,且容臣一算……應為一千兩百五十萬兩!”

“去歲戶部實際所收鹽稅幾何?”

“啟稟殿下,去歲戶部受到鹽稅為七十三萬餘兩!”

“本宮沒聽錯吧?是一百七十三萬餘兩?還是一千零七十三萬餘兩?”

“……啟稟殿下,戶部確係,去歲鹽稅所收,僅為七十三萬餘兩!”

這下真相大白了,按照太子與李待問的對話來計算,這鹽稅簡直就是一個聚寶盆啊。

朝臣們都被驚呆了,大家都萬萬沒想到光是鹽稅一項,朝廷就能收這麼多銀子。

雖然只是一個應收數額,可的確已經激發起了大家足夠的好奇心。

朱慈烺得到了滿意的答案,便重新鎖定目標:“陳愛卿以為偷逃的上千萬兩鹽稅去了哪裡?”

這個問題就等於在問:您昨晚吃了什麼大餐啊?不妨說與本宮聽聽,也好讓大家樂呵樂呵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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