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輕搖了搖頭，語氣坦然。
“這陣法本就是我佈置的，我怎麼可能做不到？”
此言一出，獨孤博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，差點當場笑噴出來。
他捂著肚子直不起腰。
“你佈置的？”
“不是我說你，你這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本事倒是不小！”
“我祖宗的師傅可是九十九級封號鬥羅，這陣法分明是他親手佈置的！”
他上下打量著凌寒川，眼神裡的輕蔑幾乎要溢位來。
“就憑你給我的感覺，你應該還沒到那個級別吧？”
“而且我祖宗獨孤月，在她師傅消失之後，用了整整一輩子的時間走遍整個大陸，都沒能尋到他的蹤跡！”
“你覺得，他還能活著？你覺得你就是他？”
“簡直可笑！拿我祖宗的師傅當你裝逼的墊腳石，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！”
獨孤雁立刻幫腔，小臉漲得通紅。
“就是！”
“不許你侮辱我們獨孤一族的恩人！”
冰帝聽得怒火中燒，目光如利劍般死死瞪著獨孤博爺孫，聲音冰冷刺骨。
“你們祖宗的師傅也配和我們主人比？”
“簡直是天大的笑話！”
而凌寒川此刻卻像是沒聽到周圍的爭吵，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。
他望著虛空，喃喃自語。
“她尋了我一輩子……”
“倒是沒白疼她……”
話語裡帶著一絲欣慰，隨即又染上濃濃的悵然。
“可惜當年師傅太弱，打不過那五大神王，只能被迫冰封……唉！”
他的聲音壓得極低，彷彿只是說給自己聽。
那細微的音節裡藏著難以言喻的悲傷。
等著吧，那五人！
凌寒川在心中暗暗攥緊了拳頭，眼下必須先完成龍神的第一次考核。
他清楚地知道，冰火兩儀眼的淬鍊雖然霸道，卻絕不可能將肉體提升到神級水準。
可放眼整個大陸，除了這裡，再沒有其他地方能進行如此嚴苛的淬鍊。
事到如今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念及此，他不再猶豫，抬手輕輕撫上那層透露出淡藍色光芒的防護罩。
冰帝和雪帝見狀，心頭同時一緊，下意識地出聲提醒。
“主人，小心！”
畢竟這是九十九級封號鬥羅設下的陣法。
即便知道主人的武魂是冰龍王，她們還是忍不住擔心他會受傷。
獨孤博則在一旁抱臂冷笑，眼中滿是看好戲的神色。
都說了這陣法碰不得，偏要找死。
等會兒吃了苦頭，看你們還怎麼囂張！
然而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，讓在場的四人瞬間傻眼了。
只見凌寒川的手剛一觸碰到防護罩，那層看似堅不可摧的淡藍色光罩就像冰雪遇驕陽般，瞬間消融無蹤。
他就那樣坦然地邁步走了進去，目光掃過陣法中生長得鬱鬱蔥蔥的仙草，語氣裡帶著幾分熟稔的感慨。
“都長大了啊，看來冰火兩儀眼賦予的能力讓這些仙草的生長速度確實不錯。”
冰帝和雪帝徹底愣住了，對視一眼，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。
難道主人真的和獨孤一族祖宗的師傅是同一個人？
冰帝頓時有些難堪，方才她還怒斥對方祖宗的師傅不配和主人相比。
這豈不是間接罵了主人？
想到這裡，她的臉頰微微發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