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竹清!”
戴沐白髮出一聲如同受傷雄獅般的怒吼!
金色的魂力不受控制地從體內爆發出來,強大的威壓讓周圍的地面都微微震顫。他英俊的臉龐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扭曲,那雙邪異的雙瞳死死盯著朱竹清消失的方向,彷彿要將那道背影燒穿!
“你竟敢!為了那個廢物!為了那個不知所謂的男人!撕掉大師的方案!拒絕變強的機會?!你把我戴沐白當什麼了?!把星羅皇室當什麼了?!”他的聲音因為暴怒而嘶啞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,“去找他?你休想!朱竹清,你給我記住!你是我的未婚妻!是星羅未來的太子妃!你的命運,由不得你如此任性妄為!朱家也容不得你這樣放肆!你會後悔的!你一定會為今天的選擇付出慘痛的代價!”
未婚妻去找另一個男人,比方案被撕更讓他感到奇恥大辱!這不僅是背叛了他,更是對星羅皇室聯姻的赤裸裸藐視!
遠處的建築陰影下,弗蘭德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石柱上,堅硬的石柱表面頓時裂開幾道細紋。他臉色鐵青,胸口劇烈起伏,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痛心和憤怒。
“蠢貨!愚不可及!不識好歹的東西!”他低聲咆哮著,聲音壓抑著狂怒,“一份足以改變她命運、改變史萊克命運的方案!就這麼毀了!為了一個半級魂力的廢物!她根本不知道她放棄了什麼!這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機會!錯過了,就再也不會有了!”
趙無極站在弗蘭德身旁,看著那滿地的碎片和戴沐白暴怒的身影,又望向朱竹清消失的學院大門方向,重重地、長長地嘆了口氣。那嘆息聲中充滿了複雜難言的情緒——有對那份被毀掉方案的巨大惋惜,有對朱竹清剛烈決絕的一絲難以言喻的觸動,但更多的,是一種看到對方“自毀前程”的沉重無力感。
“不識好歹啊……”趙無極粗獷的臉上皺紋似乎更深了,他緩緩搖頭,聲音低沉沙啞,“老弗,你說得對。她錯過了……一個真正能讓她脫胎換骨、翱翔九天的大機緣。為了那點虛無縹緲的……情義?值得嗎?等著她的,怕是……唉。”
弗蘭德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下翻騰的怒火,眼神重新變得冰冷而銳利,如同盯上獵物的鷹隼:“值不值得,由不得她說了算!路是她自己選的,後果……也由她自己承擔!
.......
天水學院,比賽場上。
“轟——咔啦啦啦!!!”
冰鳳凰裹挾著雪舞傾注全部魂力的增幅,帶著凍結萬物的極致寒意,如同九幽深處撲出的寒冰巨獸,悍然撞入植物學院因突進而散亂的核心區域!
目標,正是衝在最前、魂力激盪未平的暮雲藤與姚紫!
“荊棘堡壘!起!”暮雲藤目眥欲裂,生死關頭爆發出驚人的潛力,顧不得魂力反噬的劇痛,強行催動第三魂環!
無數粗壯的、閃爍著墨綠毒光的荊棘如同活物般從她腳下瘋狂鑽出,試圖交織成一個半球形的防禦屏障。姚紫也嘶吼著,雙臂化為的巨木狠狠插入地面,一層厚重的木質鎧甲瞬間覆蓋全身,同時數根尖銳的木刺如標槍般迎著冰鳳凰射去,試圖削弱其衝擊。
然而,倉促間凝聚的防禦,在雪舞全力增幅下的冰鳳凰面前,脆弱得如同春日薄冰!
“嗤啦——!”
冰鳳凰的利爪撕裂空氣,帶起的寒流率先與毒荊棘堡壘碰撞。那足以腐蝕鋼鐵的劇毒荊棘,在絕對零度般的寒氣面前,動作瞬間僵死,表面凝結的厚厚冰層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。冰鳳凰龐大的身軀僅僅一個俯衝,整個荊棘堡壘便如同被巨錘砸中的玻璃罩,轟然炸裂成漫天冰屑與斷藤!
姚紫射出的木刺更是連冰鳳凰周身的寒氣護盾都未能突破,便在距離目標數米外被凍結、粉碎。
“不——!”暮雲藤最後的防禦被破,絕望的吶喊被淹沒在呼嘯的寒流中。她試圖後撤,但雙腿已被蔓延而上的冰霜牢牢鎖死在地面。
冰鳳凰的巨喙,帶著凍結靈魂的寒意,已然近在咫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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