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,某受命於公子,又豈能收受於你,你拿回去吧。”
王平嚥了咽口水,這半貫錢相當於他一個月的俸祿了,饞是肯定饞的,不過君子愛財,取之有道的道理他還是懂得。
將老鴇的手推了回去,王平依舊站在門外,沒有白仲發話,他是不可能讓別人進去的。
“小平平,人家的一番好意,你怎地這麼無情呢,收下吧。”
屋內突然傳來白仲的聲音,讓站在門外的兩人皆是一驚。
誰都沒想到,白仲竟然注意到了屋外的事情。
“是,公子。”
有了白仲的命令,王平自然無所顧忌,眼前一亮,從還沒反應過來的老鴇手中直接把半貫錢拿到了自己手裡,只留下兩手空空的老鴇,臉上帶著黑線。
她也沒想到,剛剛還一臉正氣的王平,竟然會直接從她手裡把錢搶了去。
不過眼下她有求於白仲,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,行了個禮後,便直接走進了房間,讓她感到意外的是,白仲和緋霜身上的衣物都很整潔,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。
“見過公子。”
“你說要送我一場富貴,怎麼個送法?”
白仲眼下只對錢感興趣,懶得和老鴇寒暄,直奔主題。
方才他和緋霜兩人正在探討成為七國第一藝伎的可能性,詞曲自然由他提供,但其他方面也需要緋霜自己努力才行。
即便老鴇不來打擾,他們兩人也說得差不多了。
“實不相瞞,公子可知道王齕將軍?”
王齕?那不是和白起同一時期的大將嗎,雖然沒有白起出名,但實力也毋庸置疑。
白仲點點頭,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。
“如今王齕將軍家的公子—王念,正在樓下,指明要緋霜姑娘出面,若是不從,以後怕是我這醉春樓難以為繼。”
老鴇一邊說著,眼角還浮出幾滴淚來,偷偷撇眼看向白仲。
她故作委屈,無非是想白仲善心大發,直接放緋霜下樓,那就省了她一番功夫了,不過顯然她是在做夢。
“王念?”
白仲唸了幾遍這個名字,腦海裡卻沒有什麼印象,雖然是王齕的兒子,但是想來沒什麼大的作為,不然也不至於如此陌生,而在前身的記憶裡,兩人也並無交集,就連名字也是第一次聽到。
緋霜見狀卻是向白仲這邊靠了靠,輕聲解釋道:“王念公子雖是大將出身,卻和公子不一樣,從小飽讀詩書,聽說王齕大將本來想安排他從軍的,奈何王念公子不感興趣,投身到了吏治。”
“聽說他從獄吏到獄史,僅用了半年時間,就連大王都曾對其側目,還對其賞賜過些許。”
白仲點頭,看向老鴇,“這跟你說的富貴有何關聯?”
老鴇咬了咬牙,“我知是公子先來,本不當如此,可若是公子願意在此時讓出緋霜姑娘,我願意補償公子三千錢。”
“三千錢?你倒是捨得。”
“不過這可算不得什麼富貴。”
白仲笑了笑,看來自己是被當成軟柿子了。
雖然自己在別人眼裡看起來很瀟灑,可以仗著白起的名號耀武揚威,可在同樣的勳貴之間,除非是為了巴結白起,真看得上他的又有幾人。
一個是不學無術的紈絝,一個是聲名鵲起的新秀,兩人的背景又相差不大,要是讓白仲選,他也會選後者。
只不過,話雖如此,卻讓人感到有些不爽。
你懼他,何不懼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