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仲的眼角抽了抽,但是又沒有辦法,畢竟在別人眼裡,那些事情都是他做的。
“你還聽到了什麼,詳細與我說說。”
“聽說與公子您喜結連理的是大王的三女兒,乃是熙寧公主,不少公子在提起熙寧公主時都心生愛慕,對公子您憤恨不已。”
“這熙寧公主什麼來頭,竟然能讓諸多公子對我憤恨不已。”
“這奴家就不知了。”
緋霜跪坐在一側,低著頭:“奴家也是聽聞這個訊息,以為以後再見不到公子,所以才.....”
白仲擺了擺手:“這不怪你。”
說罷他揉了揉額頭,有些苦惱,這又是欠債,又是婚約的,若不是為了白起的晚年著想,他真想頂替前身繼續當個混世魔王。
可既然要救白起,他就必須和白起修復關係,若還是之前的模樣,怕是連武安君府的大門都進不去。
緋霜見狀,默不作聲的來到白仲身後,一雙柔夷輕輕撥開白仲的手,替他按壓著。
“公子可是有煩心事?”
“無事。”
白仲也不好明說,他在思考如何還清欠債,婚約的事情還遠,他打算先放一放。
思考了片刻,白仲的目光落在了眼前撫琴的女子身上。
“你會吹簫嗎?”
緋霜莞爾一笑:“我會不會,公子不是知道嗎。”
“......”
白仲總感覺緋霜誤會了什麼,但是從對話來說又沒有什麼問題。
“你去取一隻蕭來。”
“公子也會吹簫?”
“算了,你還是取一隻笛子來吧。”
緋霜捂著嘴,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,先前她和白仲只有身體上的交流,倒是沒想到他人還挺有趣的。
挑了一支自己覺得最好的笛子,緋霜踮著腳,珠圓玉潤的腳趾踏在地板上,緩步向白仲走去。
“不知公子要此物何為?”
白仲沒說話,拿在嘴邊試了試音。
笛音清脆,倒是和白仲記憶裡的差不多,就是不知道用什麼材料製成的。
曾經他倒是因為興趣的原因,學過一些樂器,不過後來都不了了之。
雖說談不上有多高的造詣,至少能吹出一手完整的曲子來。
而今再拿起笛子,無非是他想到了一位故人,青樓才子柳三變。
聽說柳永的詞在當時可謂是盛極一時,凡有飲水處,皆能唱柳詞,一首詞曲往往讓眾多花魁爭搶,身價倍增。
白仲眼下無錢還債,倒是想借柳永之詞來為自己償還。
恰好柳永和前身一樣,都是個青樓常客,不少曲子倒是可以直接用。
在腦子裡篩選了一遍,白仲最終選定了《蝶戀花》中的一首,這首詞最著名的一句話倒是不少人表白的神句。
佇倚危樓風細細,望極春愁,黯黯生天際。
草色煙光殘照裡,無言誰會憑闌意。
擬把疏狂圖一醉,對酒當歌,強樂還無味。
衣帶漸寬終不悔,為伊消得人憔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