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他為什麼執著於讓兒子練武,這事還真是陳勇害的。
那日,山匪洗劫里正家時他就在旁邊,見識到了凌駕於普通人之上的宗師!
又見陳勇幾個月就練成了一身武藝這才動了讓兒子拜師念頭。
保不準哪天就飛黃騰達了呢。
但他和趙宗師之間橫著個陳勇……
陳勇出生時死了娘,是宴成婆娘帶大的……
這才幾次三番求著宴成辦事。
只是他不知道陳勇性情薄涼,之前一副憨厚樣子。
現在為了前途,連親老子都能拿來做局,哪裡還管得著宴成。
但宴成還是準備去一趟,看看能不能透過陳勇向趙宗師求得一些養生的功夫。
再由系統升級,增加壽元,八十歲……
他總覺得自己快要嗝屁了。
……
縣城裡鄉下還是有段不少距離。
現在就得出發,帶上兩個雞蛋,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去。
臨出門前,他回頭望了眼屋裡撲騰的母雞,猶豫片刻,還是抓了把米撒在地上。
“便宜你了……”
中午。
村口老樹下,幾個納涼的佃農看見宴成挺直的背影,紛紛交頭接耳。
“老宴頭這是迴光返照了?”
小嘴抹了毒似得。
宴成充耳不聞,一個人獨自走在官道上……
一匹快馬從身邊飛奔而過,泥土飛濺。
作為一個穿越者,他實在有些掉面,因為他想買一頭驢。
至於為什麼是驢?
這年頭隨便一匹馬也得四五十吊錢,自耕農都買不起,更何況他還是八十佃農。
宴成看著馬匹離去的方向,眯了眯眼。
好像是之前獨眼龍張虎小弟中的一員,只是不知道他去哪。
陳勇鐵定是出頭了,整個青山縣就一個宗師,作為弟子的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巴結。
買馬、買田自然不在話下。
夕陽西下,宴成準備找個地過夜。
鄉下人哪裡用得上油燈,都是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去晚了人家都睡覺了,連門都敲不開。
宴成整了整衣衫,將木棍靠在柴房外,這才輕叩院門。
“誰啊?”
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丫頭從門縫裡探出頭。
宴成鬍子雪白,面容和善。
“老漢趕路去縣城,想借個柴房歇腳……”
裡屋傳來男人的咳嗽聲。
不多時,一個精瘦的莊稼漢拿著蒲扇,身後還跟著個更小的丫頭,正怯生生地拽著阿爹的衣角。
“老丈從哪來?”
宴成指了指來時的方向。
“趙丘。”
捋了捋鬍鬚,從懷裡摸出兩個雞蛋。
“用這個抵宿…”
宴成瞧見那大丫頭嚥了咽口水,小丫頭更是眼都不眨地盯著他手心。
莊稼漢咳嗽著指了指灶房。
“柴房漏風,老丈若不嫌棄,灶膛餘熱還沒散盡。”
宴成怔了怔,是個厚道人家,當即就將手中雞蛋塞了過去。
灶房裡,兩個小丫頭偷偷塞給他半塊麥餅。
宴成窩在草堆上發呆,麥餅粗糙,卻散發著新麥的清香。
一口咬下。
“咯嘣!”
那顆堅守了幾十年的門牙終於不堪重負,隨著麥粒一起落在掌心。
有夠硬的!
宴成呆望著掌心裡黃黑的殘牙,舌尖下意識舔過牙床……
突然僵住。
舌面觸到個尖銳的凸起,用手指一摸,硬硬的,硌得指腹生疼。
“長、長牙了?”
顫抖的手,激動的心!
老樹開花又一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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