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李紅綃。
“其實小女,並非親生,實是周氏皇族血脈……”
李鐵語不驚人死不休!
三人頭上大大的問號。
說好的難以啟齒的呢?
你那副男人都懂的表情什麼意思?
宴成連青山縣都沒跑全,你丫的上來就是周氏皇朝,那得多大地方。
這得惹出多少麻煩。
李鐵見三人目光不善,一股腦將自己遭遇說了出來。
“師兄走後我覺著待在宗門沒什麼意思,也下山了。”
“加入了朝廷的玄甲衛,專門為他們處理見不得光的髒活。”
“二十年前太子舉兵那夜,我奉命護送一位懷有身孕的先王妃子出逃,卻在途中遭遇截殺。皇妃臨死前將剛出生的女兒託付與我,還有一塊玉牌。”
“玉牌上記錄著周氏王朝根本法《玄天周流功》…”
三人握酒杯的手僵在空中。
丫的,什麼都往外說。
好好好!
果然難以啟齒。
宴成懸著的心終於死了。
不出意外的話,這青山縣怕是也待不下去了。
還太子舉兵,明明就是先王昏庸無道……
還有什麼《玄天周流功》?
他練的功法就兩三個字,食氣法、龜息術、引導術、草上飛啥的。
這上來就那麼多字肯定不得了。
逼格也太高了。
怪不得那周紅綃年紀輕輕就能突破先天……
陳勇臉色一變,知道其中利害,忙不迭從懷中掏出個玉牌,‘啪’的往面前桌上一放。
宴成三人目光幽幽。
“咳…”
陳勇撓了撓後腦勺,笑得很是乾巴。
“俺尋思能賣個好價錢……”
這是什麼蹩腳理由?
宴成捏起那塊玉牌,指腹在玉面上摩挲兩下,以他的眼力勁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。
又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。
隨手一拋,玉牌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,穩穩落在趙乾手裡。
這東西明顯是李紅綃那娘們專屬。
他們愛幹什麼幹什麼,管自己什麼事。
這才拍了拍衣襬,起身離開。
“宴叔等等我……”
陳勇連忙跟上。
……
前院大廳。
炭火‘噼啪’輕響,酒香氤氳。
趙乾與李鐵二人閒談。
李鐵眼睛微眯,語氣中帶著不解。
“師兄,這老丈分明已達練氣境界,你為何不與他明說?”
趙乾輕嘆一聲,鬍鬚微微顫動。
“老哥佃農出身,苦了一輩子。若告訴他,難不成讓他回宗門再次賣身當個靈植夫,終日伺候靈田?”
李鐵沉默片刻,想到宴成毫不客氣的三斧子,感受著斷裂肋骨帶來的疼痛,差點給自己氣笑了。
“倒也是。就他那脾氣……”
二人不再言語,只是望向宴成二人離去方向。
……
夜已深。
叔侄二人一路無話,一直到回到院子。
堂屋內燭火已熄,倆個小丫頭已經睡著。
宴成站在後門處,吹著夜風,望向遠處的山影,心裡盤算著跑路的可能性。
可轉念一想,這世道是有神仙的,自己一個半吊子能跑哪兒去?
帶著兩個小蘿蔔頭東躲西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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