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四合,武館大廳內燈火通明。
火盆裡的炭火噼啪作響,驅散了冬夜的寒意。
宴成坐在矮桌後,有些無精打采,下巴上的鬍鬚修得整整齊齊。
從絡腮鬍變成了山羊鬍……
到底沒逃過趙青兒的‘毒手’。
他一邊剝著栗子,一邊斜眼瞥著身旁光溜溜下巴的趙乾和李鐵,心裡平衡了些。
春女帶著秋女在席間跑來跑去,給眾人添酒佈菜。
一副小管家的樣子。
李紅綃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趙青兒指著宴成鬍鬚,惹得宴老漢直瞪眼。
這時,廳門被推開,陳勇和鄭必濤一前一後走了進來。
陳勇一身簇新的錦袍,腰間玉帶錚亮,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喜氣。
鄭必濤則捋著鬍鬚,眼角眉梢都是笑意。
“喲,勇哥兒。”
宴成抬了抬眼皮,有氣無力。
“你倆這是撿著錢了?”
陳勇大步上前,先給眾人行了禮,然後挺直腰板,聲音洪亮。
“今日來,是有兩件事要告知諸位。”
他頓了頓,臉上忽然泛起一絲紅暈。
“這第一件……”
鄭必濤笑眯眯地接過話頭。
“小女鄭婉,與陳司馬情投意合,老夫已應下這門親事。”
“時間已經定下,三月初二,‘陰陽交泰’之時……”
廳內頓時一片譁然。
“好小子!”李鐵一拍桌子,“不聲不響就把縣太爺的千金拐到手了?”
顯然他一直以為陳勇是靠實力……
可惜人家是靠腦子的。
傻鐵。
趙乾捋著光溜溜的下巴,發現沒有鬍子,輕咳一聲。
“鄭姑娘…可是族兵中那位擅使雙劍的?”
這些日子他每天都會去校場練兵,自然是見過的。
鄭必濤得意地點頭。
“正是。前些日子陳司馬曾相救於她。”
“可謂天作之合。”
宴成瞅了瞅陳勇那副春風得意的模樣。
雖然早就知道這層關係。
但依舊牙酸得很。
陳勇嘿嘿一笑。
“宴叔,到時候您可得坐主桌。”
春女和秋女已經湊到陳勇身邊,一個拽他袖子,一個扯他衣角。
“勇叔,新娘子漂亮嗎?”
“有沒有帶喜糖呀?”
眾人笑鬧間,李紅綃忽然挑眉。
“第二件事呢?”
廳內頓時安靜下來。
陳勇神色一肅,從懷中取出一卷地圖,在桌上鋪開。手指點著地圖上幾處標記。
“兵馬糧草已足!”
“是時候清剿周邊流寇了。”
宴成瞅了瞅地圖,那些標記周圍的田地也被畫上了叉,零星的散佈在縣城周圍。
最遠的在百里坡附近。
鄭必濤補充道。
“據探子回報,最大的一股盤踞在百里坡,估計兩千之多。”
“其它流寇也是佔據了各處山道……”
“訊息遞不出去,也傳不進來。”
他看向趙乾等人。
“此事還需各位宗師相助。”
百里坡阻攔了一切訊息不說,還斷了宴成後路。
他想不在乎都不行。
李鐵快人快語。
“什麼時候動手?算我一個!”
陳勇眼中閃過一絲銳利。
意氣風發:“二月初,新年伊始,該給他們一個交代了。”
宴成看得一樂。
好小子,這是走開局一個碗路線啊。
趙青兒立刻舉手,添亂道:“我也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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