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想到陳勇,陳勇就提著包裹冒雪趕來。
“宴叔。”
說著就將包裹開啟,裡面是一件嶄新深衣。
“天寒地凍的,您老多保重身子。”
宴成接過,摸了摸棉衣上針腳。深青色,外層為厚實的綢布,衣邊繡著雲朵一樣的花紋。
裡面塞滿了蠶絲棉,又軟又蓬鬆,不,比麻絮更輕更暖。
笑眯眯的領著陳勇離開廚房。
“你小子,有心了。”
陳勇神秘兮兮的道。
“宴叔,下月擂臺的事,您聽說了吧?”
“震遠武館那幫人,仗著李宗師撐腰,處處擠兌我們。師父被逼得沒法子,只能應戰。”
宴成一個頭兩個大,這種事跟他有什麼關係?
“怎麼說?”
陳勇這才嘆了口氣。
“關乎生命!兩家武館只能有一個存在……”
宴成了然。
居然關乎到他吃飯、睡覺的問題。
他好不容易在自己努力下安穩躺平……
屁股還沒焐熱就要挪窩!
豈有此理。
“勇哥兒,替宴叔好好教訓他們!”
陳勇頓時臉拉長成苦瓜。
“叔,不行咱就逃吧……”
嗯?
好好好。
果然有頭腦!
不對啊……
宴成想起趙乾那本小人冊子上標註的三個月,現如今已經過去兩月有餘。
之前陳勇與楊文山差不多,又練了引導術,好歹一加一等於二吧,這又是搖頭,又是開溜是怎麼回事。
“你那小冊子練得怎麼樣了?”
陳勇一怔,隨即苦笑。
“哎、還差點。”
“宴叔,我總覺得…師父有事瞞著我們。”
宴成目光中帶著關愛,傻孩子根骨不行還賴上師父了……
陳勇沒看懂宴成眼中意思,話風一轉。
“還好有一個月時間,等著…”
一副看我操作表情。
宴成頓時驚悚。
你第一波秀沒了親爹,第二波差點給他帶走。
正要好言相勸,兔崽子已轉身跑個沒影。
宴成一陣牙疼。
這窩,挪就挪吧……
他回到房間將新衣套上,臭美了一會兒,開始苦思對策……
很可惜,啥也沒想出來。
“老頭!”
趙青兒聲音清脆地刺破雪幕。
沒禮貌的孩子。
她提著燈籠站在院門口,杏眼瞪得溜圓。
暖光映在宴成身上,將他的變化照得清清楚楚。
雪白的長髮不再稀疏,披在肩頭,曾經光禿禿地中海早已茂盛,老臉雖然還有著皺紋,但老年斑卻是消失不見。
乍一看除了白頭髮、白鬍須,更像個精神矍鑠的壯年人。
“你、你誰啊?!”
趙青兒後退半步,燈籠在她手中微微搖晃。
“宴老頭呢?”
宴成呲著一口大白牙。
“怎麼,青兒小姐連老漢都不認得了?”
趙青兒盯著他看了半晌,突然“噗嗤”一聲笑出來。
“老頭,你返老還童啦?”
她蹦跳著湊近,伸手就要揪他的鬍子。
“還是說…你本來就是妖怪變的?”
伸向鬍子的手,被宴成‘啪’地打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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