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一個小和尚，還是來蹭測靈石的，人家已經有宗門了。
自己靈根可不好，第一關得了個下。
還是有些忐忑的。
就在宴成思緒紛飛的時候，院門突然被輕輕叩響。
門外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：“阿彌陀佛，貧僧空聞，攜徒兒慧明特來拜訪。”
宴成和趙青兒對視一眼，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。
大覺禪寺的和尚。
他們來做什麼？
院門開啟，空聞大和尚依舊穿著那身破舊的袈裟，小和尚慧明則好奇地探頭探腦。
與白天檢測靈根時的虔誠不同，此刻的慧明更像一個孩子。
充滿活力。
“打擾二位了。”空聞合十一禮，“白日裡匆匆一面，貧僧覺得與施主有緣，特來一敘。”
宴成側身讓師徒二人進入院子。
石桌邊，趙青兒已經準備好靈茶，禮貌得很。
“大師請坐。不知有何指教？”宴成給眾人倒茶，直言直語。
空聞大和尚端起茶盞，摩挲著杯沿，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宴成身上。
“施主可知，白日裡老衲所言的丈六金身是什麼？”
趙青兒眉頭一挑，搶先道：“大師莫不是想挖我們玄霄仙宗的牆角？”
她指尖在石桌上輕叩，發出清脆的噠噠聲，一副護食模樣。
宴成覺得趙青兒說的很對。
他對佛門不感冒。
更何況還是個窮的冒煙的佛門。
不由腦補入門後的形象：拿著缺口的缽盂，套著補丁袈裟，赤腳踩在硌人的碎石路上……
他只想在仙宗躺平，順便享受快樂生活……
空聞不以為忤，反而哈哈大笑，震得桌上茶盞微微顫動。
“小施主快人快語，”他放下茶盞，正色道：“不過老衲今日前來，確實是為了丈六金身一事。”
慧明小和尚乖巧地坐在一旁，從袖中掏出一塊芝麻餅，掰成兩半，一半遞給趙青兒。
“姐姐吃。”
趙青兒一愣，思緒被打斷，呆呆地接過餅子。
宴成注意到小和尚手指好似琉璃，被夕陽映的通紅，十分搶眼。
這是什麼手？
還能自己發光？
空聞注意到他的詫異，解釋道：“慧明天生佛骨，肌膚已近‘玉髓’之境。”
說著掀起徒弟的袖口，隱隱有光華流轉。
這玉髓是什麼境界？
完全觸及到他知識盲區。
宴成忍不住伸手觸碰，觸感如暖玉，潤得很。
“莫不是這丈六金身與煉體有關？”
空聞頷首。
覺得宴成是個有慧根的，一點就通。
“正是如此。銅皮、鐵骨、玉髓、金身。每突破一境，肉身便有一次脫胎換骨的變化。”
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宴成，“施主雖靈根不佳，但這副肉身，已達銅皮之境！”
被和尚盯著，宴成沒來由的一陣惡寒。
他哪裡練過什麼煉體法門，全靠被動硬堆。
大和尚空聞忽然伸手按在宴成肩頭。
太快了，腦子與手各忙各的……
宴成只覺得肩頭一熱，回血被動不由自主的運轉起來，體內氣血開始翻湧。
全身猛地一震。
舒服到有點上頭。
很想大叫一聲，但有小孩在，沒好意思。
“老頭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