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番話慷慨激昂,充滿了對大道的嚮往與對世俗情感的鄙夷!
斗篷下,上下其手的宴成,被這突如其來的“大道宣言”說得一愣。
下意識用了力氣,惹得李紅綃一陣輕顫,又羞又惱,隔著兜帽狠狠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卻礙於場合不敢出聲,只能用眼神表達抗議。
這廝說的好有道理!
宴成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。
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沉溺於溫柔鄉了。
正準備訕訕地抽回作惡的手,表現得正經一點。
就在這時。
那風度男修身旁的一位面容清秀的女修臉色驟然一變。
泫然欲泣地挽住他胳膊:“夫君,你、你怎能如此說?我與忘憂師兄早已是過往之事,清清白白,再無半點瓜葛!夫君今日此言,是厭棄奴家了嗎?是要將奴家棄如敝履嗎?”
她一臉委屈,語氣中更是帶著七分質問,三分驚慌。
還有九十分對莫忘憂容貌的鄙夷。
醜貨,你那相貌能跟夫君比?
圍觀眾人,瞳孔一縮,震驚的看向女子。
好大的資訊量!
宴成嘴角控制不住地一抽,只覺得這劇情發展過於匪夷所思,比那《純情魔女火辣辣,清冷仙君快寵我!》有趣多了!
邏輯已然崩壞的沒邊了。
他果斷放棄了思考,決定不再為難自己的腦子。
心安理得地在寬大斗篷的遮掩下,感受著那份溫軟細膩。
目光投向了場中另一處焦點:
那一副‘不差錢’張揚模樣的田載元。
看著他被眾人或羨慕或探究的目光包圍,他不禁疑惑。
這難道就是突然暴富後的標準做派?
也太扎眼了……
“嘖嘖,無形中傷害了多少人!”宴成望著嗚嗚咽咽跑出會場的莫忘憂,腹誹不已。
懷中,舒狸已經興奮地用爪子捂住了嘴。
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它自然不是笑那對狗男女,而是那根羽毛的價格,已經飆升到了一個讓它貓腦瓜子都嗡嗡的、離譜到姥姥家的高度!
它彷彿已經看到小魚乾像山一樣堆在眼前!
就在拍賣師即將落錘的剎那,前排另一位一直沉默不語,身著華貴藍袍的中年修士忽然沉聲開口:
“十七萬。”
這個價格並未一次性拉得很高,但在逐漸疲軟的情況下,無異於一枚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,頓時讓場內的議論聲再次響起:
“是吳煊!”有人立刻認出了出價者的身份。
“百鍊坊的少東家?他怎麼也出手了?他們工坊最近不是主要在收購地火精粹和庚金之魄嗎?”
“沒錯,聽說他們接了個大單,要修復一柄了不得的古神兵!好像叫什麼……劫焰伐生?急需頂級火系靈材引導斧中劫火呢!”
有訊息靈通者壓低聲音透露。
“看來這畢方羽的價值,比我們想的還要大啊,連吳少主都動心了!”
“這下有好戲看了,他可不是會輕易相讓的主……”
眾人的目光在田載元和吳煊之間來回掃視。
充滿了看熱鬧的興奮。
吳煊的突然加入,並且其背後似乎還牽扯著修復神兵“劫焰伐生斧”這等秘事,讓這場競拍瞬間充滿了更多的變數和談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