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正是它從自家師父靈獸園裡那頭畢方身上偷偷拔下來的!
為了這些羽毛,它可是被師父揍了好多天。
費了這麼大勁才到手,定然很值錢!
墨守正目光瞬間被那根羽毛吸引。
他並未立刻接過,而是微微前傾身體,聞了聞,眼睛閃過精光,臉上依舊保持著古井無波的平靜。
之後伸出手檢查了幾遍,給人一種很專業的樣子。
片刻後,他收回手:“此羽,火靈充沛,純淨度極高,羽杆堅韌,蘊含一絲凝而不散的先天火精之氣,確是畢方之羽無疑!且是其本源尾羽之一,價值不菲。”
舒狸一聽,小尾巴尖得意地翹了翹。
覺得挨幾頓揍很值。
剛想獅子大開口。
卻聽墨守正話鋒一轉:“不過,觀其火韻中帶著一絲稚嫩蓬勃,而非太古蒼茫之意,這並非源自上古存活至今的真正神獸畢方。當是出自一頭身負畢方血脈的後裔,而且,是一頭尚未完全覺醒的幼崽。雖是罕見,但距真正的神獸畢方之羽,尚有云泥之別。”
宴成在兜帽下暗自點頭。
這墨大師果然名不虛傳,眼光毒辣,一眼便看穿了根腳。
那頭幼年畢方他還餵食過,脾氣暴躁得很,一點就著。
連邊都不讓人靠近。
舒狸頓時有點傻眼,耳朵耷拉下來幾分。
但依舊嘴硬,嘀咕:“那、那也很厲害了啊!為了拔它好看的毛,我可沒少挨師父的揍……”
墨守正聞言卻是一愣。
他原本以為這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撿到的,卻沒想到竟是它自己去拔的?
而且還是從一頭活生生的、有師父看護的畢方幼崽身上?
這貓的根腳和它那位師父,恐怕都極其不簡單。
他心中瞬間轉過許多念頭,耐心解釋道:“你師父揍你幾頓算輕的了。本源尾羽關乎血脈根基,乃是一隻畢方力量與潛力的重要象徵之一。被你拔了,元氣大傷是免不了的。”
宴成微微挑眉。
聽到墨守正對本源尾羽的解釋,許多之前的疑惑豁然開朗。
他終於明白那頭畢方幼崽為何被單獨被養在後院,為何總是那般暴躁易怒、一點就著,見了生人就如同驚弓之鳥。
合著是被舒狸這傢伙給欺負出心理陰影了!
有舒狸在的地方,沒它。
果然,舒嵐當初那般乾脆利落、迫不及待地將舒狸塞給自己照顧,恐怕也未嘗沒有把這小禍害帶離靈獸園的意思。
此時,墨守正已尋來一個靈玉托盤,將那根火羽放置在中央。
緩緩開口:“此物確實珍貴,雖非成年神獸之本源,但其血脈純淨,潛力盎然,更是難得一見。若直接由丹堂收購,價格雖也公道,但難免埋沒了它的價值。”
他提出了一個更佳的建議:“今日恰逢其會,拍賣會上不乏識貨之人,更不乏專修火系功法、或是急需此類頂級靈材煉製法寶丹藥的豪客。
老夫提議,不若將這支畢方幼羽直接送上拍賣會,價高者得。想必最終成交之價,會遠高於老夫此刻給出的收購價。”
“可以。”舒狸欣然同意。
在拍賣會現場,宴成見到一位老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