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煙兒在一旁:“這厲鋒肉身著實不錯,築基巔峰的修為,又經血池淬鍊,等注入殘魂,至少能達到金丹初期的戰力。”
她頓了頓,惋惜道:“不過妾身不明白,夫君為何不直接殺了那宴成?以您現在的實力不過順手的事……”
“蠢貨!”
田載元怒斥出聲,袖袍猛地一揮,厲鋒倒飛回血池,濺起大片血花。
柳煙兒被靈力震得倒退兩步,臉色煞白。
田載元深吸一口氣,壓下週身氣勢,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溫潤:“宴師兄待我真心相交,當年十個靈桃的恩情,我田載元銘記於心,豈是你們這些魔頭能懂的?”
他瞥了‘花容失色’的柳煙兒一眼,無語道,“少在那裡惺惺作態。”
柳煙兒眼中異彩連連,連連點頭。
田載元轉身來到血池邊緣。
他掌心靈光一閃,一個半透明的光球浮現,其中囚禁著一道扭曲的殘魂。
依稀能辨認出殷無妄的面容,正瘋狂地撞擊著光球壁障,無聲地嘶吼著。
“別急,這就給你找個新家。”
他細語輕聲,將光球按向漂浮在血池中的厲鋒額頭。
就在光球接觸瞬間,厲鋒劇烈抽搐起來,喉嚨中發出幾聲不甘的‘咯咯’聲,便被血池拖入池底,只留下幾個緩緩破裂的氣泡。
洞府內重歸寂靜。
田載元靜立藥田邊緣。
自打離開苦竹山,前往凌雲峰的那一刻起,他的人生就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。
他才不會迂腐。
仙魔不過一念之間,力量才是根本。
待到他日登臨絕頂,這些往事,不過是修行路上的一縷塵煙罷了。
……
繼田載元拜訪後,流虹崖恢復往日安寧。
宴成帶著七竅血精石前往丹堂檢視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,按著顧丹丘的話說:這東西買他命都夠了。
乃是異寶,吞食可突破煉體境界,還能融入兵器賦予‘嗜血’特性,攻擊時吸收敵人精氣反哺主人。
更高一級的‘九竅血精石’甚至能成精,變成人的模樣修煉。
可見寶物珍貴。
這讓宴成好一陣愧疚,等下次見面定要好好招待一番。
自那場持續四天的金丹大戰後,林正陽、孟戰也沒有傳訊與他,他也懶得問。
時間飛逝。
轉眼間,一年時間迅速過去。
正午的陽光灑在流虹崖上,將整片桃林鍍上一層金色。李紅綃正躺在崖邊的藤椅上看著安瀾遊記。
不遠處就是丹房,正好能看見宴成糾結地往丹爐中添藥材。
一旁溫茯苓急得跳腳。
“錯了錯了!那是寒心草不是冰靈花!”
話音未落,宴成已經施展縮地成寸,一把拎起溫茯苓的衣領,瞬間閃出丹房。
“轟!”
黑煙滾滾而出,將整個丹房籠罩。
果然炸爐了!
李紅綃撇了撇嘴,戀戀不捨地掃了兩眼畫本,這才起身準備打掃。
沒辦法,畢竟吃了人家的築基丹。
當初答應承包所有雜活時,可沒想到會這麼頻繁。
她本想按照宴成那樣不服用丹藥突破築基,卻被對方嚴厲否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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