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渾厚的神識之力正鋪天蓋地蔓延開來,其強度竟絲毫不遜於自己!
田載元?!
他不是去靈獸界了嗎,什麼時候回來的?
這還沒到三年,他居然變得這麼猛?
宴成心驚,突然不知該怎麼辦。
就在他猶豫的剎那,那道神識又如潮水般退去。
來得突兀,去得更是毫無徵兆,肯定是發現宴成了!
這種欲蓋彌彰的現身方式,令他著實不安。
不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吧?
宴成倒不是怕田載元,只要田載元還是築基,就掀不起什麼風浪,但他怕田載元后面有人……
轉念一想,說不定人家在靈獸界得了機緣,只是恰好撞見。
相處至今,田載元也沒做過危害過他的事情。
只希望不要鬧什麼么蛾子吧。
宴成也不再多想田載元的意圖,他將注意力放在遠處戰鬥上,避免有敵人來襲。
這一等便是三天。
直到第四天的深夜,宴成方才回流虹崖。
戰鬥已經結束,也沒有什麼妖魔歹人過來,他想去戰場看看,但考慮到流虹崖眾人,只能算了,再說萬一引起不必要的關注,那就不好了。
星河璀璨。
宴成靠在崖邊。
這一個月裡,剩餘八十畝陽玉靈桃被他挨個用地乳澆灌,不出三月便可結果。
開墾的靈獸已經離開,百畝靈田只等著顧丹丘的幼苗。
至於為什麼不種二階靈植。
原因很簡單,百畝靈田基數太大,買不起。
一階上品的陽玉靈桃就很不錯,等升階後,釀出的靈酒能賣到五枚中品靈石一罈。
月光下,他取出桃夭釀抿了一口。
桃花的濃香在口中蔓延,他彷彿看到了未來的景象:
百畝二階陽玉靈桃,每年單賣桃子就有一千中品靈石,加上桃夭釀,一年能收入三千中品靈石。
到時候,想要什麼沒有?
宴成一邊喝酒,一邊取出安瀾遊記,享受著夜風的吹拂。
他的目光時不時飄向苦竹山方向。
前幾日的神識碰撞的場景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,他想找田載元談談,又怕打破微妙的平衡。
晨曦微露,天邊泛起魚肚白。
舒狸踱著優雅的貓步從洞府出來,慵懶地伸了個懶腰,前爪抵地,後背高高拱起。
忽然,它紫晶般的眸子一亮。
被崖邊那道熟悉的青色打坐的身影吸引,它這些天一直想找宴成玩耍,但就是不見人影。
它尾巴高興地翹成了問號形狀。
蹦跳著往崖邊走去。
離近了。
它後腿一蹬,躍上宴成盤坐的膝蓋,兩隻前爪‘啪’地按在他的衣襟上。
歪著腦袋,問道:“快說,你這幾天躲到哪裡去了?”
見宴成不答,它又用腦袋頂了頂他下巴,柔軟的耳朵掃過他的臉頰,帶起一陣細微的癢意。
宴成被它這副模樣逗笑,一人一貓玩耍間,山腳陣法被觸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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