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搓弓弩養嬌妻,竟要我黃袍加身

第68章 遭遇埋伏

“砰!”幾乎同時,陳鋒的鐵拳也結結實實地轟在了王大疤瘌的胸口!

“咔嚓!”清晰的骨裂聲響起!

“呃啊——!”王大疤瘌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嚎,眼珠暴突,口中鮮血混雜著內臟碎塊狂噴而出!整個人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上,倒飛出去數丈遠,重重摔在地上,胸骨塌陷下去一大片,出氣多進氣少!

“大哥!”殘餘的幾個匪徒魂飛魄散,哪還敢再戰?其中兩人拼死撲過去,架起奄奄一息的王大疤瘌,另外幾人胡亂揮舞著兵刃斷後,連滾帶爬地就往路旁的密林深處鑽去。

“陳鋒!小賤人!你們等著!大當家的……不會放過你們!血洗清河村!老子要你們全村……雞犬不留!!”密林中,傳來王大疤瘌用盡最後力氣發出的、怨毒至極的嘶吼詛咒,隨即聲音迅速遠去,消失在林莽之中。

山道上瞬間安靜下來,只剩下濃烈的血腥味和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、傷員痛苦的呻吟。

葉青鸞還劍入鞘,快步衝到陳鋒身邊,看著他左臂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刀傷,殷紅的鮮血正汩汩湧出,染紅了半條袖子。她臉色微變:“你的手!”

“皮外傷,骨頭沒事。”陳鋒眉頭都沒皺一下,扯下衣襟下襬,動作麻利地開始包紮止血,手法熟練得讓葉青鸞心驚。他的聲音冰冷,帶著一股凝如實質的殺意:“王大疤瘌……黑風寨……”

葉青鸞看著他處理傷口時那沉穩到近乎冷酷的樣子,又想起他剛才如同鬼魅般近身搏殺、硬撼刀鋒的兇悍,心頭巨震!

這絕非一個普通獵戶所能擁有的身手和心志!她看向陳鋒的眼神,震驚之餘,那份欽佩和探究之意再也無法掩飾。

“此地不宜久留!”葉青鸞迅速壓下心緒,警惕地掃視著寂靜的山林,“黑風寨的報復說到就到!王大疤瘌最後的話,絕非虛言恫嚇!”她語氣斬釘截鐵,“我送你回清河村!然後立刻返回冀州稟明父親,請他速速發兵,剿滅黑風寨!”

等官兵?那黃花菜都涼了。這黑風寨要是能滅早就滅了,哪能等到如今?

陳鋒包紮好傷口,活動了一下左臂,雖然疼痛,但筋骨無礙。他抬眼看向清河村的方向,眼神銳利如刀鋒:“禍根必須拔除!不能等他們動手。”

“你……”葉青鸞看著他那決絕的眼神,心中瞭然,他是想自己動手?這太危險了!她急道:“他們的大當家叫鄭猛,據我們查到的訊息,是西北軍叛逃出來的校尉,懂戰陣,手下有三百多號亡命徒,盤踞黑風嶺三年了,仗著地勢險要,易守難攻,連官府幾次圍剿都吃了虧。二當家周遠,是個落第秀才,一肚子壞水,詭計多端。他們這次伏擊不成,王大疤瘌又折了,鄭猛絕不會善罷甘休!他說要血洗清河村,絕不是虛言恫嚇!”

陳鋒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,如同寒冬深潭,握著刀柄的手青筋畢露。禍患必須根除!清河村,還有月顏…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!

葉青鸞看著他沉默而堅決的背影,心知勸說無用。她翻身上馬,語氣不容置疑:“走!我送你到村口!路上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!”

兩人找回毛驢再次上路,氣氛卻比來時凝重百倍。毛驢似乎也感受到了緊張,小跑起來。

馬背上,葉青鸞語速很快,聲音壓得很低:“黑風寨大當家鄭猛,原西北軍步軍校尉,因軍餉被層層剋扣,憤而率親信譁變,落草黑風嶺已有三年。此人極擅練兵佈陣,將手下匪徒操練得頗有章法,進退有據,絕非尋常烏合之眾。二當家周遠,聽說是個屢試不第的落魄秀才,熟讀兵書,詭計多端,是鄭猛的狗頭軍師。寨中匪徒約三百,多為流民逃兵,心狠手辣。黑風嶺三面絕壁,只有一條險道可通山寨,易守難攻。官府曾數次圍剿,皆因地形不利和內部洩密而損兵折將,無功而返。”

她頓了頓,聲音帶著一絲憂慮:“陳鋒,我知道你身手了得,但鄭猛此人,絕非王大疤瘌之流可比。他若傾巢而出報復清河村……後果不堪設想!你務必等我帶援兵來!最多三日!”

陳鋒默默聽著,眼神越發幽深冰冷,如同寒潭。他沒有應聲,只是握緊了腰間的刀柄。山風吹動他染血的衣襟,獵獵作響。

葉青鸞看著他沉默而堅毅的側臉,心中那份關切和擔憂如同藤蔓纏繞。她想說什麼,卻又覺得任何言語在此刻都顯得蒼白。她只能暗暗催馬,希望快些抵達清河村,快些趕回冀州搬兵。

當清河村那熟悉低矮的土坯圍牆輪廓終於出現在視野盡頭時,葉青鸞勒住了馬韁。

“陳鋒,我就送到這裡了。”她看著村口的方向,又看了看陳鋒臂上滲血的布條,“我立刻趕回冀州!你……千萬小心!約束村民,緊閉門戶,等我回來!”

陳鋒從毛驢上下來,對著馬上的葉青鸞抱了抱拳,動作牽扯到傷口,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:“葉小姐援手之情,陳鋒銘記。路上小心。”

葉青鸞深深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複雜難明,有擔憂,有欽佩,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……牽掛。

她猛地一夾馬腹:“駕!”

烏黑駿馬長嘶一聲,如同離弦之箭,絕塵而去,很快消失在官道的盡頭,只留下一道煙塵。

陳鋒站在村口,目送那一人一騎消失在道路盡頭,轉身進入村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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