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回頭瞥她一眼，笑道：“你問這個幹嘛？想綁架我？”
“哼，你別得意！”寧榮榮瞪他一眼，“等我回去，就讓我爹查你！到時候有你好受的！”
林凡聳聳肩，不以為意：“查吧，查完記得請我吃飯。”
......
太陽漸漸西沉，天邊泛起一抹橘紅。林凡停下腳步，看著氣喘吁吁的寧榮榮，接過她懷中那堆早已壓得她小臉通紅的物品。
“時間也不早了。”他淡淡一笑，語氣難得溫和了些，“你走吧。”
寧榮榮一愣，沒想到他突然放人，但隨即又氣鼓鼓地瞪著他：“你耍了我一天，就這麼算了？”
林凡挑眉：“怎麼，你還想繼續當苦力？”
“誰要當苦力！”寧榮榮氣得跺腳，可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神，又莫名憋紅了臉。
半晌，她咬了咬唇，忽然問道：“喂，你叫什麼名字？下次……去哪才能找到你？”
“林凡。”他隨意說道，“天斗城的武魂聖殿，隨時來找我。”
“武魂聖殿？”寧榮榮一愣，隨即反應過來，“你是武魂殿的人？”
林凡沒回答，只是從懷裡掏出一個紅彤彤的蘋果，隨手拋給她：“拿著，路上吃。”
寧榮榮下意識接住，還沒等她再開口，林凡已經轉身混入人群，背影瀟灑得欠揍。
低頭看著手裡的蘋果，又抬頭望向他的方向，氣得牙癢癢，可嘴角卻不自覺微微揚起。
“混蛋……下次別讓我逮到你！”她小聲嘀咕，可心裡卻莫名記下了“林凡”這兩個字。
而此時，林凡早已拐進另一條街，三位封號鬥羅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側。
菊鬥羅調侃道：“少主，您怎麼還招惹上七寶琉璃宗的小公主？”
林凡啃著另一個蘋果，漫不經心：“玩玩而已，七寶琉璃終究奈何不了我。”
......
寧榮榮幾乎每天都來找林凡。起初是為了“報仇”，可漸漸地，她發現自己竟開始期待和他鬥嘴、被他戲弄的時光。
天斗城的街巷成了兩人的遊樂場。
林凡帶著她翻牆爬樹，偷摘果子，甚至溜進魂獸市場摸幼崽的絨毛。
寧榮榮從沒這樣瘋玩過，每次回家都沾滿草屑，卻笑得比誰都開心。
現在林凡是她人生中第一個敢直面她脾氣、不怕她身份的人，也是她唯一一個真正的朋友。
“喂，你今天怎麼不罵我小魔女了？”某天，寧榮榮踢著石子問道。
林凡正削著木雕，頭也不抬：“你本來就是啊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怕我？”
“怕你？”他嗤笑一聲，隨手將雕好的九寶琉璃塔丟給她，“你除了會瞪眼跺腳，還能幹嘛？”
寧榮榮接住木雕，心裡莫名一暖。
二十多天後。
林凡也向寧榮榮坦白，自己要回武魂城了。
林凡靠在城牆邊，突然開口：“我明天要回武魂城了。”
寧榮榮正啃著他買的糖葫蘆，聞言僵住：“……為什麼？”
“我是趁著完成任務後，用多餘的時間來玩的。”他聳聳肩，“再說，你爹怕是早發現你天天溜出來了。”
寧榮榮攥緊衣角，糖葫蘆的甜味突然泛苦。她猛地抬頭：“那我以後去哪找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