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。
“咚！咚！咚！”
敲門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。
朱竹清蜷縮在床上，淚水早已哭幹，腦海中不斷閃回剛才那一幕——戴沐白抱著兩個風塵女子，笑得放肆，而她卻像個傻子一樣，千里迢迢來尋他。
門又響了幾聲，這次更急。
“誰？”她聲音沙啞。
“是我。”門外傳來林凡的聲音，“我煮了點薑茶，要不要喝點？”
朱竹清沉默片刻，低聲說：“……進來吧。”
門輕輕推開，林凡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薑茶，放在床頭。
“你……沒事吧？”他輕聲問。
朱竹清盯著天花板，聲音冰冷：“我沒事，只是有點累。”
林凡沒有說話，只是靜靜坐在她身邊，房間裡只剩下鐘錶滴答的聲音。
“我一直以為……他至少還記得我。”朱竹清苦笑，“可他連我逃出來都無所謂。”
“他不值得。”林凡語氣堅定，“你值得更好的。”
林凡清楚，這就是攻略朱竹清最好的時候。
他安靜地坐在床邊，目光溫和而專注，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她一人。朱竹清的聲音低啞，帶著壓抑許久的痛苦，斷斷續續地訴說著這些年來的遭遇——星羅帝國的殘酷競爭、朱竹雲的追殺、獨自逃亡的絕望，以及……她曾對戴沐白抱有的最後一絲期待。
“我以為……只要找到他，一切都會好起來。”她攥緊被角，指節發白，“可原來，他早就忘了。”
林凡沒有急著安慰，只是輕輕握住她的手，掌心傳來的溫度讓朱竹清微微一顫。
“你不是一個人。”他低聲道，“至少現在，有我在。”
朱竹清抬眸，對上他堅定的目光。那雙眼睛裡沒有憐憫，只有一種近乎執著的認真。
“為什麼幫我？”她問。
林凡笑了，笑意裡帶著一絲痞氣，卻又無比真誠：“因為我看不慣戴沐白那副嘴臉，也因為——”他頓了頓，“你值得更好的。”
朱竹清沉默片刻，忽然自嘲地扯了扯嘴角：“更好的？像我這樣的人，還能有什麼更好的？”
“當然有。”林凡毫不猶豫，“比如我。”
朱竹清一愣，隨即別過臉：“……別開這種玩笑。”
“我沒開玩笑。”林凡站起身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，眼神灼熱，“戴沐白不珍惜你，那是他眼瞎。但我林凡，從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。”
朱竹清心跳微亂，卻仍強撐冷漠：“你瞭解我多少？就敢說這種話？”
“不需要了解全部。”林凡俯身，湊近她耳邊，聲音低沉，“我只知道，從今天起，你的仇，我幫你報；你的路，我陪你走。”
朱竹清呼吸一滯，耳尖微微發燙。
林凡從魂導器中掏出一株白色晶瑩花草，將它遞到朱竹清面前，笑嘻嘻地說：“送你一朵花，當我女朋友怎麼樣？”
朱竹清怔了怔，目光落在那株仙草上，瑩白的花瓣泛著淡淡光暈，沁人心脾的清香縈繞鼻尖。
耳尖微紅，卻仍故作冷淡：“……你又在打什麼主意？”
“天地良心，我可是認真的。”林凡挑眉，笑意痞氣卻真誠，“怎麼樣，考慮一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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