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莉楊走到顧晨面前道：“顧晨，你能不能幫我問問精絕女王，關於鬼洞詛咒的事！”
顧晨指尖在乾坤戒上輕輕一點，靈泉空間裡那道被鎮壓的虛影微微抬眼，幽綠的眸光透過空間壁壘落在他識海之中。
“鬼洞……”精絕女王的聲音帶著千年塵埃的沙啞，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，“那不是詛咒，是‘印記’。”
“數萬年前，先祖從鬼洞深處取出‘蛇神之眼’，那是能映照萬物真形的神物，卻也讓我們成了蛇神的‘祭品’。”
“每個見過鬼洞的人，額間都會被打上祭品的印記——就像她身上的紅斑印記。”
她的虛影抬手撫過自己的右後肩，那裡有著與雪莉楊同款的紅斑印記：
“蛇神沉睡於鬼洞之下，印記會吸引它的殘念。隨著時間推移，印記會逐漸吞噬被詛咒人的生機！”
顧晨追問：“蛇神？什麼種類的蛇？可有什麼破解之法？”
精絕女王沉默片刻，笑聲帶著幾分蒼涼：
“什麼種類，我也不知道！只是傳聞蛇神有九個腦袋！
“淨見阿含只是它的使者，是從蛇神腐骨中滋生的毒念所化，連其萬分之一的兇性都仿不來。”
“而且破解？蛇神的意志豈是凡人能違逆的？”
“精絕國覆滅那天，我試過用蛇神之眼反擊，結果只換來更重的反噬——所以我才會沉睡到現在。”
“若真要說一線生機……”精絕女王的聲音陡然壓低，
“去崑崙山。那裡有與鬼洞同源的‘惡羅海城’，傳說有著解除蛇神詛咒的法子。但記住，一定要帶著雮塵珠去。”
話音落下，虛影化作一縷青煙沉入靈泉，再無回應。
顧晨睜開眼，將這番話原原本本地轉述給雪莉楊！
只見她臉色蒼白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後肩的紅斑，指尖止不住地發顫。
顧晨看著雪莉楊顫抖的指尖，眉頭微蹙，心裡卻已掀起驚濤駭浪。
九個腦袋的蛇神……
這描述像一道閃電劈開迷霧，瞬間與他腦海中某個模糊的傳說重合。
上古兇獸，相柳。
《山海經》裡記載的九頭巨蛇，水神共工的臣子，所到之處江河潰決，毒氣瀰漫，連大禹治水時都對其忌憚三分。
淨見阿含那點兇性在它面前連螻蟻都算不上，蛇神之眼引發的反噬能覆滅整個精絕國，這般恐怖的力量，也唯有相柳這種級別的存在才說得通。
難怪那紅斑印記如此霸道，竟是被上古凶神盯上的“祭品”……
顧晨深吸一口氣，壓下心頭的震動。
他看向雪莉楊，見她臉色愈發蒼白，便放緩了語氣：“雪莉，你別太慌。精絕女王說的蛇神，我大概猜到是什麼了。”
“是什麼？”雪莉楊猛地抬頭，眼中閃過一絲希冀。
“傳說中，上古有九頭蛇相柳，兇戾無匹，能攪亂江河，毒氣蝕骨。”
顧晨沉聲道，“若蛇神真有九個頭顱，十有八九就是這尊兇獸。”
這話一出，胡八一和胖子也變了臉色。
他們雖沒親眼見過，但也聽過些上古傳說，知道能被冠以“兇獸”之名的存在，絕非尋常妖物可比。
“晨子，你沒開玩笑吧？那可是傳說裡的玩意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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