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懷真將魚竿靠在樹旁,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腦袋。
“雪兄,很抱歉,我得去做些關乎自身修行的事,接下來一段時間,怕是不能陪你了。”
他沒細說自己要去挑戰世間絕世強者,只含糊帶過,畢竟哪怕他說了,雪清河也不會相信的。
以此等年紀,挑戰世間絕世,何等的荒謬!
在沒有見過蕭懷真的強大之前,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夠與這世間至強者爭鋒!
雪清河放下魚竿,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,語氣裡滿是不捨。
“就不能……多留幾日嗎?”
“這溪邊的魚剛認了我這半吊子釣客,你這一走,我怕是又要對著空籃發愁了。”
雪清河一邊說著說著,一邊指了指自己籃中那幾條勉強算得上“收穫”的魚。
“再說,這烤魚的手藝,除了懷真兄弟,誰還能烤得那般外焦裡嫩?”
說完後,雪清河用著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看著蕭懷真,眼睛裡透露出絲絲的渴望。
蕭懷真搖了搖頭,看著雪清河那卡姿蘭大眼睛,帶著歉意說道。
“抱歉了,雪兄,等我做完這些事,再陪雪兄盡情的釣魚,如何?”
雪清河聽完蕭懷真的話,眼底的光暗淡了下去,整個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。
蕭懷真看著他失落的模樣,心中也有些悵然,便對雪清河承諾道。
“待我事了,定會第一時間來赴這釣魚之約,雪兄,還望到時別忘了我。”
“嗯,懷真兄弟,到時,我們在溪邊暢玩一整天”
“我會在這溪邊給你留一個位置的,等你回來。”
雪清河也知道在這溪邊的時光總是短暫的,兩人因緣結識,已是十分幸運。
這短短半月對於雪清河而言,已是極好,無憂無慮,每日沉浸在釣魚烤魚的快樂中。
如今分別,再過多強求,反而不妥當。
離別的傷感總是短暫的。
蕭懷真將魚籃裡的大魚分揀出來,挑了那些肥美鮮嫩的魚兒,熟練地用樹枝串起。
溪邊早已備好炭火,他指尖微動,魂力悄然流轉,均勻地裹住魚身。
這樣既能鎖住水分,又能讓炭火的熱力慢慢滲透進去。
不一會兒,烤魚瞬間香氣四溢,魚肉烤得外焦裡嫩,讓人饞得直流口水。
蕭懷真坐在溪邊青石上,拿著一串烤魚遞給雪清河。
“雪兄,今日的烤魚可要抓緊吃了,不然這幾個月你都沒得品嚐我的廚藝了。”
雪清河拿起一串串烤魚,吃得很是盡興,忍不住一口接一口,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。
“懷真兄弟,你這魚……好香。”
“真是可惜了,要過好幾個月才能再品嚐到你的手藝了。”
夕陽西下,兩人在吃完烤魚後,就各自往自己的方向回去,兩人的身影在夕陽下被拉得很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