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婉不知所謂冷笑:“是應該讓那個賤人閉嘴。”
“我說的是你。”
話落的同時,一隻大腳伸來,直接隔空將正在逼逼的凌婉踢飛了出去。
“這才叫滾,懂?”
凌婉整個身體像皮球似的滾了十幾圈終於停下,不巧的是腦袋磕到了臺階上,疼得她眼冒金星,說不出話來。
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,塗山宸拉著凌星的手腕,大步朝門口走去。
“宸爺瘋了嗎?還是這個世界瘋了?”
掙扎著爬起來的凌婉,難以置信看過去:“她女兒的爸爸該不會是宸爸吧?”
不,不可能。
凌星就是一個受苦受難的爛命,怎麼可能勾搭上宸爺?
走到門口的秦文姝聽到議論聲,臉容扭曲:“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絕了,宸爺也不可能看上個叫花子,估計是把她拉到門口丟掉。”
“對,一定是這樣的,我倒是要看看凌星是怎麼死的。”
凌星根本反抗不了,她也沒法反抗,踉踉蹌蹌上了車。
車門關上的那一刻,空氣凝固。
凌星觀察了一下,小凌玥坐在另一輛車子上。
透過車窗,她呆呆地看著天空,望著那朵像狼又像狐狸形狀的白雲,深吸了口氣。
塗山宸坐在了駕駛座,啟動車子,油門一踩到底。
車子匯入車流。
警察局門口的眾人看著遠去的車子,全都呆住了,寂靜的只剩下耳畔的風聲。
“她為什麼上了宸爺的車子?”凌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凌星這個狐媚子,跟她那個媽一樣賤。”秦文姝狠狠瞪了凌峰一眼。
凌婉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,強撐著冷笑:“不過是宸爺的玩物罷了,走著瞧吧,早晚有一天會被宸爺弄死,下場不要太慘。”
凌峰像被寒霜打過的茄子,又青又紫。
想到給凌星轉的那三百萬,凌峰差點氣吐血。
當他凌峰是冤大頭呢?
三百萬?
轉讓澤豐餐廳也是三百萬,凌峰捏了捏青筋直跳的額頭。
不,不可能。
凌星跟她媽一樣善良,不可能這樣算計他。
啪——
秦文姝氣得揪住凌峰的耳朵一巴掌打了下去:“姓凌的,你為什麼把錢都給了那個賤人?”
……
那朵狐狸形狀的白雲漸漸有些散了,凌星唇角蠕動了半晌,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最後,柔柔軟軟擠出兩個字:“謝謝!”
塗山宸手扶著方向盤,語氣沁冷:“謝什麼?”
凌星笑容柔柔,聲音很低:“謝謝您為我出頭。”
塗山宸沉默了下,低低一笑:“你不會覺得我打人是為了你吧?少白日做夢。”
他只是聽不慣別人罵他是野男人,還罵小月亮是野種。
凌星搖頭又點頭,依舊笑容柔柔:“我很高興您能來,不管什麼原因,都謝謝您。”
說完,她收回視線,默默地看向窗外,那片雲已經徹底散盡
她一定要立住柔柔弱弱的小白兔人設。
“……”
他能來她就這麼高興,那些人侮辱她,也不知道還手?
等紅綠燈的間隙。
塗山宸單手扶著方向盤,點漆如墨的眸直直看向她,胸腔內發出一聲輕笑。
“那種老男人,你也能下得去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