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那夜也讓她理解商紂王為什麼會栽到蘇妲己手裡了。
那晚的他實在太難纏,在她身上軟磨硬泡,使出渾身解數誘哄。
“乖,求你了。”
“乖,睜眼,看著我……
“叫出聲,我想聽!”
時隔四年,想到這些蠱惑人心的肉麻話,凌星還會忍不住耳朵發燙,連腿都是軟的。
如果不是塗山宸主動承認,打死她也不敢把塗山宸和那晚的狐狸精聯絡到一起。
他那個只要do不死,就往死裡do的架勢,誰能招架得住啊?
為了自己的小命,凌星要時刻提醒自己跟這個危險的異類保持距離。
等她有錢了,她就包養一個既聽話又溫柔的小奶狗,好好享受生活。
內心激盪,臉上卻異常淡定,凌星抬手輕撩了一下額前的碎髮,露出白皙漂亮的天鵝頸。
“宸先生,您就把心放進肚子裡,我保證不會對您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,再說您定力這麼好,怎麼會隨隨便便被我勾引呢?”
塗山宸打量著她,拿匕首的那隻手有規律地在座椅上敲打著,似乎在判斷她話的真假。
倏地,他俯身壓下,兩人離得那麼近,他的唇幾乎要貼到了她的。
凌星身子有些發軟,強撐著與他對視:“宸,宸先生,您還有什麼需要叮囑的?”
他如果敢欺負她,大不了魚死網破。
塗山宸邪肆黯啞地笑著:“你最好安分一點,我的眼睛裡容不得沙子。”
“好。”
凌星將頭偏開,氣得渾身發抖。
她怎麼不安分了,他憑什麼這樣說她,難道他在氣她偷偷生了他的孩子?
“家主。”淮大的聲音突然介入。
他敲敲車窗:“研究所的李所長剛剛打電話過來,約您明天去澤豐餐廳,特意說點了鳳吟四海,您一定喜歡,好像要談贊助的事。”
塗山宸坐直身子,轉了轉手中匕首,笑得戲謔:“我沒去找他的事,已是他祖上積德,還想讓我贊助?”
淮大看著匕首的寒芒一閃一閃,身上冷汗直冒,只覺得渾身涼颼颼的。
“家主,您若是不想去,我這就去回絕了他?”
塗山宸眸色一沉:“去,為什麼不去?”
他抬眸瞥了一眼病房方向,上翹的眼尾發紅。
凌星神經還處於高度緊張中,塗山宸犀利的眼神突然又看向她。
男人狹長的眸深得可怕,好似萬丈懸崖下的寒潭,深不見底,時不時泛出赤紅色光芒。
僅僅一眼,彷彿就能將人看穿,又好似想將人捲進去,摔得頭破血流,粉身碎骨。
凌星心裡發悸,脊背貼緊車座,現在的她,柔弱得像一個泡沫,輕輕一擢,便會碎裂。
四年的流浪生活告訴她,權力和財富以及尊重才是核心穩定的根本因素。
公平會從手裡誕生,但你必須有抗衡這個世界的武器和能力。
是狼,就要練好牙,是羊就得練好腿。
她現在的階段撐死了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兔子,有什麼資格和狐狸叫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