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應該當廚師,更適合當一個演員。
若不是知道那些事,憑藉著她滴水不漏的演技,他可能真的會相信。
這就是人心的邪惡,永遠沒有辦法像他們狐類對待感情那麼專一。
一股燥意從喉頭湧入心田,匯入四肢百骸,激得他心尖顫了顫。
強行將那股子燥熱壓下,他鬆開她的唇,貼於她的耳邊問:“這麼嫻熟,被多少人親過?”
凌星呼吸不穩:“我如果說只跟您親過,您信嗎?”
塗山宸沒有說話,指腹蹭過她通紅的眼尾,眼裡是病態的偏執。
凌星露出茫然的小表情:“看吧,您不相信我,那還問我做什麼?”
沉默了好一會兒。
塗山宸眸色深深,突然問:“你真的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?”
凌星幾乎整個身軀都貼到了他身上,聲音軟綿綿:“對,不管以什麼身份,只要讓我待在您身邊,我都願意。哪怕讓我當一輩子廚師,我也無怨無悔。”
“話不要說太滿,一輩子很長,我們慢慢玩。”
塗山宸捏住她的下巴,唇畔露出玩味的笑。
“……”
凌星愣住。
聽語氣,他還是不信。
這隻男狐狸精真是太難糊弄了。
“不要再耍什麼花樣,否則……”他真的會殺了她。
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笑,塗山宸放開了她。
盯著她還在流血的脖子看了兩秒,塗山宸叫來一名醫生幫凌星處理傷口。
傷口處理好,塗山宸深深看凌星一眼,轉身,大步離開。
凌星像一個牽線木偶,呆呆地跟在他的身後。
……
這一夜,凌星母女隨著塗山宸住進了塗山莊園。
次日清晨,天剛矇矇亮,白薇就打影片電話過來。
“星寶,昨晚你沒事吧?你是怎麼在宸爺的眼皮子底下保住這條小命的,趕緊跟我說說。”
凌星湊近鏡頭給她看。
她脖子上纏著繃帶,隱約還能看到上面的血跡。
白薇發出了幾聲鵝叫:“他,他想殺了你,還是你為了表明忠心,上演的苦肉計?”
凌星看了看門口,壓低聲音說:“我沒事,暫時保住了這條小命,還好昨天我們都是從後門進出,又毀了那一路的監控,不然,你現在就要趕過來給我收屍。”
水果刀刺過來的時候,她嚇慘了,以為自己小命不保。
“這是宸爺動的手?”白薇大驚:“操,那你不知道躲嗎?萬一……”
凌星:“我就是在賭,賭他在最後一刻不會殺我。”
白薇聲音是抖的:“萬一賭輸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