截天教山門前,死一般的寂靜,彷彿連空氣都被凝固了。
玉鼎真人的青銅古鼎,“嘭”地一聲,如同廢鐵般掉落在地,原本流轉的仙光徹底黯淡,只留下其上斑駁的鏽跡,無聲地訴說著它此刻的淪落。
太乙真人的哀嚎聲,在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,帶著難以置信的絕望與崩潰。
太乙真人看著腳下那件曾經屬於師兄玉鼎真人的法器——那尊古樸厚重的青銅鼎,只覺頭都大了,彷彿有無數只無形的蚊蟲在他腦海中嗡嗡作響。
他眼角劇烈抽搐,嘴唇顫抖,面色慘白,心中只剩下同一個念頭,如同噩夢般揮之不去:又來?!
他幾乎要崩潰地吼出聲,截教是有坑啊?!
彷彿這方小世界,根本就是一個吞噬法寶的黑洞,不論誰的法器塞進來,都會失效,被其詭異的力量所吞噬!
太乙真人的九龍神火罩上次就是這樣被收走的,他以為那只是偶然,或者自己受傷過重導致法器失控,才會在那小子手中失效。
可現在,連玉鼎師兄的法器也不行了……那青銅古鼎,可不是尋常後天靈寶!
它是裹挾天地靈法的先天法器,其本源與洪荒大道相連,堅不可摧,與主人心神相合,根本不可能被凡俗力量壓制。
甚至是被他人輕易煉化……
或被隔絕與主人之間的聯絡,這種可能性,在太乙真人的認知中,幾乎為零。
但這一幕還是發生了,活生生地擺在他眼前,顛覆了他所有的常識與認知,讓他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懼。
江龍吟神色淡然,彷彿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他面對兩位闡教金仙,那份從容與自信,讓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,甚至比金仙威壓更讓人感到絕望。
他微微招手,那掉落在地上的青銅古鼎,便如同被無形之手牽引,瞬間飛入他掌心。
古鼎在江龍吟手中,瞬間光芒流轉,符文復甦,彷彿從未失效一般,散發出古樸而強大的氣息。
“你……你!”
太乙真人驚恐地指著江龍吟,舌頭打結,聲音沙啞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,那是一種面對未知力量的絕望。
江龍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,他眼中閃過一絲戲謔,彷彿在逗弄兩隻困獸,欣賞著他們此刻的絕望。
他反手一摸,之前收繳的太乙真人法器——九龍神火罩,赫然也被他從自己的儲物戒中掏了出來。
那寶塔在他手中,同樣光芒大盛,塔身流轉著灼熱的火焰氣息,散發出兇猛的威壓,彷彿要將周圍的空間都焚燒殆盡。
“既然二位道友的法器不甚聽話,在貧道手中倒是乖巧得很。”
江龍吟語氣悠然,但那份霸道與掌控卻顯露無疑,“貧道便替二位收著了。”
他話語輕描淡寫,卻如同一記重錘,狠狠砸在兩位金仙的心頭。
他知道,在截教領地內,他可以橫行無忌,所向披靡。
這裡是他的領域,他便是主宰。
即便是在洪荒之中,根本不可能被別人煉化、無法輕易被他人驅使的先天法寶,在江龍吟手中,也能被他如臂驅使著,彷彿這些法器從未有過主人一般,那份絕對的掌控力,讓兩位金仙心生寒意。
江龍吟手中兩大法器,九龍神火罩與青銅古鼎,此刻同時發威,光芒璀璨,嗡鳴作響,震動得周圍的混沌氣都劇烈翻滾。
他嘴角輕揚,眼中閃過一絲冷冽,隨即操縱著這兩件法器,以一種極其諷刺的方式,分別攻向了太乙真人和玉鼎真人。
“它山之石,可以攻玉。”
江龍吟輕聲說著,那聲音彷彿帶著一絲嘲諷的低語,迴盪在兩位金仙耳畔,讓他們羞憤欲死。
太乙真人看著那曾經屬於自己的九龍神火罩,此刻正帶著恐怖的火焰與鎮壓之力,朝著自己呼嘯而來,他只覺叫苦不迭,心中湧起萬般委屈與屈辱。
自己的法器,現在卻成了攻殺自己的利器?
這簡直比被直接打敗還要痛苦,還要屈辱!
他倉皇躲閃,狼狽不堪,甚至不惜噴出一口精血,試圖化解法器的攻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