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房內,昏暗的燭火搖曳,映照著四張疲憊而複雜的臉龐。
長耳定光仙焦急萬分,他看著眼前三位曾經高高在上的金仙,渴望得到一個答案,渴望有人能為他解開這荒謬而恐怖的謎團。
空氣中瀰漫著壓抑的氣氛,沒有人願意開口,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聲迴盪。
長耳定光仙心中忐忑,他想著,剛才自己還言語威脅江龍吟,說他膽大包天,說他倒行逆施,甚至揚言到時候教主出關,亦或者截教弟子出關,江龍吟一定吃不了兜著走。
他當時言之鑿鑿,自認為能靠著聖人門徒的身份壓制江龍吟。
可轉念一看,眼前更震撼人心的一幕出現了。
闡教三金仙,此刻竟也和自己一樣,被抓在石房,孤苦伶仃的仨人,彷彿受到了多大的冤屈,那份屈辱幾乎要溢位石房。
那份慘狀,讓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幸災樂禍,又帶著一絲兔死狐悲。
他知道,這下闡教的臉面,是徹底丟盡了。
直到良久,南極仙翁、玉鼎真人、太乙真人,三人皆是閉目不語,彷彿對長耳定光仙的到來毫無興趣,也不屑於解釋。
最終,太乙才開口說話,他冷哼一聲,聲音沙啞,帶著無盡的怨氣與屈辱:“哼,看來,這截教小子是連自己本教的人都不放過啊!
連我們這些同門師兄,他都敢如此羞辱,如此對待!
那抓你也就更沒什麼負擔了,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!”
他語氣中充滿了對江龍吟的恨意,以及對自己悲慘遭遇的抱怨,那份抱怨中帶著難以言說的絕望。
玉鼎瞥了眼長耳定光仙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。
他輕蔑地哼了一聲:“長耳定光仙,哼。
果然如此,你這般貪婪鼠輩,被抓也不奇怪。”
他隨即補充道,語氣沉重而又帶著一絲疲憊,“這截教代掌教已然癲狂,行事毫無章法,簡直是魔頭行徑!
他要顛覆洪荒!
你若繼續追問,只會自討沒趣,引他注意,恐有性命之憂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!”
長耳定光仙一聽心裡發顫,太乙道友這番話證實了他的猜想。
他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太乙道友,你……你們是被抓來的?
那小子真的敢鎮壓你們?”
他依然不敢相信,這等荒謬之事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。
太乙聽了,頓時憤憤然,氣極反笑,幾乎要背過氣去。他怒吼道:“不然呢?!
你以為我們是自願來這鬼地方的嗎?!
難道我們還求著那個代掌教做陪練嗎?!
你這蠢貨!”
如今,三人對截教人沒有半分的好態度。
他那份憤怒中帶著一絲無力,更多的,是對被江龍吟羞辱的無法言說的屈辱,那份屈辱幾乎要將他焚燒殆盡,讓他痛不欲生。
長耳定光仙傻了,腦海中一片空白。
原來師弟說的陪練,就是這些人?!
他看著南極仙翁那蒼老的臉,玉鼎真人那鐵青的面色,以及太乙真人那扭曲的嘴臉,心中震撼無以復加。
好傢伙,前所未見,聞所未聞。
陪練竟是闡教三大金仙高人!
這簡直是曠世奇聞!
合著,抓自己來也是為了這事?!
他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,這個代掌教師弟,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!
長耳定光仙驚歎,這個代掌教師弟竟膽大包天?連聖人門徒都敢如此羞辱,如此奴役?
他想了想,還是忍不住問道:“他……他難道要逆天啊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