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。
石鑫的額頭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水。
只是他的神情卻愈發堅定。
石鑫很清楚,每一個周天的修煉都是對自己身心的磨礪,只有堅持不懈,才能在武道修行之路上越走越遠。
不知不覺中,練功房中的空氣彷彿都因為石鑫的修煉而變的凝重起來,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固。
半個時辰後。
石鑫緩緩睜開了眼睛,看著旁邊鐵盤上已經燃燒殆盡的龍涎香精魄灰燼,“隨著武道境界的提升,對龍涎香以及龍涎香精魄的消耗越來越大了。”
石鑫沒有再點燃龍涎香精魄繼續修煉,緩緩放鬆心神,停止了功法上面的修煉。
“馬三。”石鑫喊了一聲。
坐在練功房外臺階上的馬三聽到世子爺的喊聲,連忙站起身,走到房門前,“世子爺,沐浴嗎?”
“嗯。”石鑫輕嗯一聲。
緊接著,便有王府下人以及六名姿容清秀的侍女佈置起了浴桶,各種珍稀藥材以及美麗花瓣被灑進了浴桶之中。
等到一切佈置好後,包括馬三在內的所有人都離開了練功房。
石鑫輕輕嗅了嗅鼻子,濃郁的藥香夾雜著花香味道撲鼻而來,令人精神為之一振。
緊接著,石鑫脫掉衣服,跳進了浴桶中,緩緩坐下,將身體完全沉浸在那滾燙而又帶著絲絲涼意的液體之中。
石鑫每次修煉之後,都會這樣沐浴一次,一方面既是洗淨肉體因為修煉而排出的微型雜質,另一方面也是讓肉身吞噬一些藥液的能量,提升淬體的效果。
藥液觸及肌膚的瞬間,一股難以言喻的舒爽感便湧遍全身,彷彿有無數的微弱電流在體內遊走,讓他忍不住輕哼出聲。
修煉之後本就有些空虛的肉身,在一個個珍稀藥材的作用下,石鑫感覺自己的肉身開始緩緩提升,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託舉。
“隨著不斷修煉,我的肌肉在變的緊緻有力,骨骼也變得更加堅韌。”
這種變化雖然微妙,但卻真實發生著,讓石鑫心中充滿了喜悅和興奮。
以後隨著修煉的越來越久,這種感覺也會越發的強烈,直到石鑫由後天返先天。
石鑫緩緩放鬆心神狀態,漂浮在浴桶中,回憶著今天所取得的進步。
雖然今日在功法和武學上面都有進步,但要說最令石鑫高興的,還是心靈力量的提升。
心靈力量提升後,讓他找到了一個方向,一個之後修煉心靈力量的方向。
不然他空有強大無匹的《化神九章》而不能往後修煉,真是對身心的巨大折磨。
突然,他想起一件事。
今晚從東市回來,路過一處巷子時,一個容貌嬌豔的美人臉蛋從巷子口探出來,還口稱崴到了腳。
可以說這件事處處透露著古怪。
九門提督府的小姐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無人的巷子裡?
而且當時路上也偶爾有人路過,甚至還有巡城計程車卒,對方為何單獨向自己求援?
後來自己明明安排了幾隊士卒前去那處巷子檢視,九門提督府的小姐雖然崴到了腳,但分明能夠自己離開......
最為關鍵的是,石鑫當時看到那九門提督府的小姐求援時,心中突然猛地發涼,那不是毫無徵兆的,是心靈力量在.......警示。
若是以前,石鑫還察覺不到。
但是近來他修煉《化神九章》,繼而對心靈力量也得以嫻熟掌握。
那一瞬間,彷彿是心靈力量在警示他。
所以石鑫吩咐馬三不用管她,直接過去便是。
“這莫非也是心靈力量的一種用途?
“只是它為何要給我警示?
“難道是真的有什麼危險?”
石鑫心中湧起許多猜測。
......
京城,東北區域。
這裡距離東市較近,繁華而喧囂,錯落有致的分佈著眾多富商大賈的府宅,不像皇城腳下以及東南區域王侯高官府邸所在那般莊重、安靜,這裡時不時便有一支支商隊經過,倒是頗為熱鬧。
一處府邸中,大廳內,燈火明亮。
“靜兒,太麻煩你了,我不過是一些小毛病,你竟然還從宮中為我延請御醫,這是多大的榮耀啊。對了,你還給我挑選這些禮品,下次來可千萬別帶東西了,就跟來自己家一樣。”潘夫人笑眯眯說道。
“伯母,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,”江文靜被潘夫人說的臉色發紅,“龍虎會將至,緊接著便是斬妖宗入門考核,潘公子一直忙著修煉,沒時間回來看望伯母,我也是聽他說您感了風寒,便替他來看看您。”
“是,是,我理解。”潘夫人笑著說道,然後扭頭看向身後侍立的貼身大丫鬟,“芸香,快去廚房說一聲,今晚做些好的。”
芸香躬身行禮,“是。”
不等芸香準備去廚房,江文靜便和好友林嫣兒站起身,連忙道:“伯母,我們就不在府中吃了,還要趕回武道院呢。”
潘夫人連忙道:“怎麼也要吃了飯再走吧,老爺前些天去北邊做生意,託人運回來一些精品鹿茸和野生山珍,我讓廚房裡給你燉上吧。”
“謝謝伯母的好意,文靜心領了,不過武道院中還有事情,我們就不在府中用餐了。”江文靜說道。
“那好吧,靜兒,等下次吧,我送送你。”潘夫人說著,就要跟著往外走。
江文靜道:“伯母您止步,不用送我,我明日、後日都會和御醫一起過來,您要送我就太麻煩了。”
“哈哈哈,那太麻煩你了,靜兒。”潘夫人笑著說道。
江文靜搖了搖頭,“不麻煩的,伯母。”
說完,江文靜便和林嫣兒離開了大廳。
出了潘府的大門,林嫣兒就迫不及待道:“文靜,我看潘夫人很喜歡你啊,嘻嘻,也是,文靜你可是京城第一美人,又從宮中延請御醫為潘夫人看病,還在東市為她挑選禮品,有你這麼一個兒媳,潘夫人一定極高興。”
江文靜笑道:“什麼兒媳,我現在和潘公子可什麼都還沒有呢,只是聽說他母親生了病,我才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