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悲酥清風?”
“一品堂?”
船側後方,化作鱷雀鱔、將魚頭探出水面的甄皓仁,聽得暗暗皺眉——
“怎麼還和前朝皇室扯上關係了?”
“總不成,像戲本那樣,甄家是國破時,流落民間的天潢貴胄吧?”
他想了想,覺得不太可能,家裡特別的東西,也就那強效迷藥悲酥清風了,老甄家根腳真是什麼王公的話,再怎麼落魄,也不至於飯吃不飽、病看不起吧?
“我那便宜大哥,是怎麼弄到這悲酥清風的?他也是正常小民的窮酸樣,看著也不像,藏有什麼大秘啊?”
甄皓仁沒回憶到自家有什麼出奇之處。
遂作罷。
他盯著這烏篷船上的二人,魚眼目光微斂——
“武人裡面,六品以上為煉勁,勁力打人,防不勝防,單打獨鬥,傷害極強,但放在刺桐縣,任何一名六品以上的武人,都算鼎鼎有名的高手。”
“花東城說,阮氏兄弟,是七品武人,那黑麵蛟郭橫被拿來與之相比,大抵也是七品,這搬山猿馮瓚,與郭橫有還未化解的過節,應也是七品。”
“其他幾人,瞧著氣場,沒他們厲害。”
“所以——”
“我魚人形態,水中,對付他們,問題不大。”
“但,若想留個活口,盤問盤問的話,作戰順序、地點…………”
甄皓仁想著,無聲息潛入水中,朝著北邊游去。
他前兩日,為了應對今日可能的麻煩,提前去捕殺了些獵物,就放置在與李二柱約定的地點附近。
酒足飯飽,才好變換形態,方便……宰人。
…
…
“嘎吱——”
尾隨著李二柱的烏篷船上,白毛細犬忽地盯住船板輕吠幾聲,郞翦也由此注意到船底的輕微異響,微皺眉道:“二位,船底可是有什麼動靜?”
“興許是被什麼魚鱉,水插木碰到了,”
郭橫不以為意,只是盯著前方的李二柱船隻,咧嘴笑道:“那廝今日路線不同往常,怕是,真能逮到魚了。”
老奎也是搖著櫓,一心盯著前方,又怨恨又欣喜道:“好好好,果然有勾結,總算能將那賊兇千刀萬剮,報了公子的血仇…………郭橫兄弟,勞咱多問一句,那賊兇甄皓仁,能潛水無蹤,如若見著了,可能萬無一失逮住他?”
“呵。”
‘黑麵蛟’郭橫輕蔑一笑,根本不屑作答。
“二位。”
這時,郞翦緊緊皺眉道:“船底的異響越來越明顯了,二位不覺得不正常嗎?”
“嘎吱——”
船底異響果真越來越重,還伴隨著震動。
郭橫和老奎二人,這才驚覺不對。
老奎想起了什麼,嚇了一跳道:“近來澤上,精怪莫名活躍,接連有兩艘商船遇到了精怪,船毀人亡…………咱們,不會撞大運,遇到精怪了吧?”
郭橫一字赤黃眉沉了下來,緊盯著水面不語,好一陣才道:“水面沒什麼動靜,遇到精怪了,也不會才這陣仗,應該是什麼大魚,都小心點,不要被晃下水去了。”
剛說完。
“嘎吱——”
巨響傳來,船陡然一沉,顯然是船底被鑿破漏了水,且有側翻的跡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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