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灣儀式真是太神異了!”
微風拂浪,孤帆遠影。
羅浦水域復歸平靜,暗流推浪,打在雙山石島岸邊。
“咳咳……”
一處湖石遮掩的低窪處,方顎尖吻的水獺怪人,嘔出腹中澤水,漸漸虛弱醒轉。睜眼後視線從模糊便清晰,才看到一個青面獠牙大漢、似泡澡般坐在對面。
怪人一驚,感受著渾身還微微抽搐痙攣難以控制的虛弱身體,也意識到眼前相貌顯著之人,便是那襲擊自己的異種毒瘴鱔的主人。
“‘青面鬼’馬奉孝?”
“我問你答。”甄皓仁漠然點頭,“如果死前不想先被折磨一番,我勸你還是老實點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怪人苦笑著老實點頭,只有沒見識的蠢貨,才會以為自己扛得住酷刑,越是清醒的人,越是知曉酷刑的威力,知道人一死,生前事都沒了意義,最大的意義就是死前儘量少些痛苦。
“你是誰。”
“王霖。”
“為何要來窺探。”
“我爹的吩咐。”
“你爹是誰。”
“王士誠。”
甄皓仁眉梢微挑,他這‘儀式’若顯成效,有人會來刺探、刺桐最大的水匪勢力會來刺探,他並不意外。只是沒想到那麼快,王士誠派的還是自己兒子,其子還是一個怪物。
他再問:“王士誠是你親爹?”
“不知道,反正從記事起,他說他是我親爹,教內的人也說他是我爹。”怪人王霖顯然也知道甄皓仁的意思,若王士誠是個正常人,他兒子怎麼會是個‘怪物’。
“什麼教。”
“長生教。”
“哦?”
甄皓仁再度訝異,不過想想也是,刺桐雙流這麼份基業,背後定有些盤根錯節的關係,屬民間兩大勢力的長生教也正常。
說起來,這長生教,與他也很有緣分,沒有公孫一夥的鱷魚類目誘獸秘藥,他可能也難統御雷狼鰻,以及現在的‘事業’。
而公孫一夥的殘黨,本要對付阮氏兄弟,但被石碣村事件打亂計劃,如今又似毒蛇般藏在暗處,倒也可以正好盤問盤問——
甄皓仁心中對這王霖為何這般模樣有些猜測的同時,也意識到這傢伙身上的情報,若能全部挖掘出來,怕是價值不菲。
他微眯眼眸,盯著怪人王霖,語氣冰冷道:
“你。”
“你爹王士誠。”
“雙流。”
“長生教。”
“這些你所知道的相關隱秘或重要的情報,全部一五一十說出來。”
“中間不許停頓,不然你會後悔自己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。”
甄皓仁說完,掌間噼裡啪啦作響,藍紫色電弧呈網狀浮現,按在水中——對面的怪人王霖,面色駭然又痛苦著身軀再度痙攣,膽寒的急忙點頭。
“是,大人,小的該從哪裡說起?”
“下一次你可以再問問看。從你記事開始,挑揀重要的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