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雨浩的身體猛地一顫。
他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好像突然多了一個東西。
冰冰涼涼，還軟軟的。
什麼情況？
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老師。
孔子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。
那眼神好像在說：你看，我給你準備的禮物，自己送上門了。
“雨浩。”
孔子的聲音緩緩響起。
“看來，你的機緣到了。”
“閉上眼，守住本心。”
“為師去為你請一位‘先生’。”
霍雨浩雖然沒聽懂，但還是乖乖地照做了。
他閉上眼，感覺自己的意識沉入了一片無邊無際的精神之海。
就在這時。
他看到自己的精神之海里突然多出一隻白白胖胖的大蟲子。
那蟲子正蜷縮在一個角落裡瑟瑟發抖，努力想把自己團成一個球，降低存在感。
正是剛剛溜進來的天夢冰蠶。
天夢冰蠶現在很慌。
它一進來就發現不對勁了。
這個少年的精神之海怎麼這麼……堅固？
簡直就像是用金剛石澆築出來的一樣！
它那引以為傲的百萬年級別的精神力，在這個空間裡簡直就像是一滴水掉進了撒哈拉沙漠。
連個泡都冒不出來。
最離譜的是。
它感覺這個精神之海好像……有兩個主人？
一個是那個看起來很弱雞的少年。
另一個……
天夢冰蠶不敢想了。
它只想趕緊找個縫鑽進去，睡他個天昏地暗。
就在這時。
一個巨大無比、模糊不清的臉龐緩緩出現在這片精神之海的天空之上。
那張臉沒有五官，沒有表情。
但天夢冰蠶卻從上面感受到了一股足以讓它魂飛魄散的恐怖威壓。
那是比星斗大森林裡所有兇獸加起來還要恐怖一萬倍的威壓！
彷彿整個宇宙都在這雙無形的眼睛注視下顫抖。
“小蟲子。”
一個浩瀚、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徹整個精神之海。
“你，很不錯。”
天夢冰蠶當時就嚇尿了。
當然，它沒有尿。
但它的精神本源因為極度的恐懼，差點直接潰散。
完了。
芭比Q了。
我這是從狼窩裡跳進了……神國啊！
這個男人不是人！
我怎麼這麼倒黴啊！
“前……前輩……”
天夢冰蠶用精神力發出了微弱的求饒訊號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路過……我什麼都沒看到……求您……放過我……”
它現在腸子都悔青了。
早知道這個少年的後臺這麼硬，打死它也不敢進來啊！
那張巨大的臉龐緩緩靠近了它。
天夢冰蠶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凍結了。
“放過你？”
那個浩瀚的聲音帶著一絲彷彿是錯覺的玩味。
“不。”
“吾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因為你將成為吾之弟子最好的‘教材’。”
教材？
什麼教材？
天夢冰蠶還沒反應過來。
就感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偉岸力量瞬間包裹了它的整個精神本源。
那股力量沒有惡意。
但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。
它在……解析我？
不！
它在重塑我！
天夢冰蠶驚恐地發現。
自己那百萬年修為所凝聚的精神本源，正在被那股力量以一種它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拆解、分析，然後……重新組合！
它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道複雜的數學題。
而那個恐怖的存在正在用一種更高階、它聞所未聞的演算法來“解”它。
“你的存在方式太低階了。”
那個聲音再次響起，像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。
“空有龐大的精神力，卻不懂得如何運用。”
“就像一個抱著金山的乞丐。”
“簡直是浪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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