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閉嘴！”
唐獄一聲厲喝打斷他，
眼神冰冷如刀，
“教導無方？”
“你教導過嗎？”
“你連他們在哪都不知道！”
“廢物！”
他深吸一口氣，
強行壓下那股幾乎要焚燬理智的怒火。
不行，
再罵下去，
他怕自己忍不住把這群不肖子孫連同這破宗門一起給揚了！
唐獄的目光重新落回唐月華身上，
“也就是你還不錯。”
“你在我墳前唸叨的話我都聽見了，”
“身上沒有一個魂環，卻是能夠擁有自己的領域，竭盡所能在外收集情報，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。”
瞬間，所有人一震，
這還是頭一次聽到老祖宗的誇獎。
唐獄冰冷的目光在唐月華身上停留片刻，
那滔天的怒火似乎稍稍平息了一絲。
“你，還算不錯。”
這簡短的五個字，
如同天籟，
讓跪伏在地的唐月華嬌軀一顫，
猛地抬起頭，
眼中瞬間盈滿了淚水。
委屈、辛酸、還有一絲被認可的激動，
交織在一起。
多少年了，
她空有貴族圓環領域，
卻終生無法突破十級魂力，
在宗門內，
在強者為尊的魂師界，
她承受了多少異樣的目光，
付出了多少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，
才在月軒站穩腳跟最後成為軒主，
為宗門收集情報。
此刻，
被這位從墳墓裡爬出來的老祖宗親口認可，
那份壓抑多年的情緒幾乎要決堤。
“謝…謝老祖宗……”
唐月華聲音哽咽。
然而，
唐獄下一句話，
卻如同冰水澆頭，
讓她瞬間僵住。
“不錯歸不錯，”
“蠢也是真蠢。”
唐獄的聲音恢復了那種居高臨下的冰冷，
“魂力終生卡在九級？”
“領域再特殊，沒有力量支撐，不過是無根浮萍，鏡花水月！”
“為什麼不重修？”
重修？
唐月華愣住了。
唐嘯和五位長老也懵了。
重修？
魂力還能重修？
這……這聞所未聞啊！
唐月華苦澀地搖頭：
“老祖宗…弟子…弟子先天魂力只有半級…經脈天生孱弱閉塞…根本無法……”
“無法？”
唐獄嗤笑一聲，打斷她，
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守著金山要飯的乞丐。
“經脈閉塞？”
“孱弱？”
“那算個屁！”
“碎了它！重鑄便是！”
碎了……重鑄？！
唐月華瞳孔驟縮！
唐嘯和長老們更是倒吸一口冷氣！
經脈是魂師修煉的根本！
碎了？
那不等於自廢修為，甚至可能直接變成廢人！
老祖宗這是……要殺了月華？
唐獄無視他們驚駭欲絕的目光，
自顧自地繼續說道，語氣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傲慢：
“本座當年，”
“九次重修，九次登臨九十九級絕巔！”
“每一次，都將畢生浩瀚魂力與武道意志，極致壓縮、蛻變，凝聚成一枚獨一無二的本源百萬年魂環！”
“九枚魂環，代表九世巔峰！”
“如今第十世，所有的根基便在前九世累計的基礎之上，”
“區區經脈閉塞，算得了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