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哧，呼哧。”
秦查的胸膛上下起伏，粗重的喘息聲在夜色中格外清晰。再沒有了剛才的淡定。
而史耀陽則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。但仔細看去，能夠看到他袖口處一道被劍痕所割裂的缺口。
山澗之內，更是一片悽慘景象。草木皆斷，山石碎裂。就連那條溪流也被一道劍氣給劈的斷了源頭。各種可怖的劍痕在周邊崖壁上交錯縱橫，留下了一道道無法磨滅的痕跡。
秦查呼吸逐漸平緩，對於這般結果。他早就是料到了。
雖然自己擁有著完美劍骨和絕世天才的雙重BUFF加持。同階無敵甚至可以越級挑戰，但面對史耀陽這樣的老怪物，依舊難以佔據上風。
畢竟自己才不過修行十餘年而已。
“你的劍法很不錯。”
史耀陽將袖口往身後遮了遮，猛灌一口酒繼續道。
“但還不夠。當然，這種不足不是說你不夠努力。而是沒有時間的積累。並不是你的錯。
還有你的劍，太過華麗了一些。等你什麼時候把這柄劍磨礪得樸實無華，那個時候也許就是你真正登峰造極的時候了。”
秦查低頭微微思量，再抬頭時內心已經有了明悟。
“謝師父指點。”
秦查拱手道謝，開口道。
“嗨，謝什麼謝。都哥們。”
一個轉眼，史耀陽又恢復了不正經的模樣。一邊喝酒一邊道。
“憑藉你的天賦，這天劍門也沒有誰有資格當你的師傅。只不過是我運氣好，才撿了個便宜。真算起來的話，若曦丫頭才能算你的師傅。”
說到此處，史耀陽沉默片刻。隨後幽幽道。
“你師姐也是個可憐孩子。身世與你一般悽慘。只不過，你有一個師姐。而她卻沒有。”
秦查默然無語。他早已是透過各種渠道得知了師姐的過去，也明白為何第一次見面時，師姐是那般不通人情世故。
“也怪我，當初把她帶回天劍門後，不懂也不問。想著只要不餓著她就可以了。結果等到她長大後，發現完全不像同齡孩子一般活潑。才明白過來。只不過，那個時候晚了啊。”
史耀陽罕見的露出懊惱的神色，長吁短嘆。顯然對於當年的疏忽深感愧疚。
秦查聽到這話，瞬間想到了現代都市中的留守兒童。他們的經歷和師姐童年所經歷的並無二致。
雖衣食不缺，但卻缺少父母的關愛與陪伴。師姐還更慘一些，裡峰上下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。荒山枯木，整個童年都是灰黃的色調。難再有別的色彩。
而這些經歷，會形成難以彌補的心理空洞，影響其一生。
“還好有你。”
說到此處，史耀陽轉頭看向秦查。眼神中帶著感謝。
若不是秦查，估計現在的黎若曦還是以一副高冷的面孔偽裝自己。實際內心卻只是一個茫然無措的小孩子。站在荒山中，孤苦無依。
“你回去吧。我隨便逛逛，看看這天劍門十多年又有什麼變化。”
說罷，史耀陽身形一閃，消失在秦查眼前。
【三日之後，史耀陽再次離開天劍門。雲遊四海，浪跡天涯。】
本章未完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