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？”
趙無極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。
“小子，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？”
回答他的，是一道劃破夜空的暗紅色劍光。
李信沒有再說一個字。
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，人已經出現在趙無...極面前。
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由魂力凝聚而成的暗紅色長劍，直刺趙無極的心臟。
快。
快到了極致。
然而——
“鐺！”
一聲脆響。
趙無極甚至沒有動用武魂。
他只是抬起了自己蒲扇般的大手，食指與中指併攏，就那麼輕描淡寫地夾住了李信的劍尖。
暗紅色的劍氣在那雙粗糙的手指前，寸寸崩解。
“太慢了。”
趙無...極咧嘴一笑，露出一口黃牙。
“也太弱了。”
他夾著劍尖的手指猛地一擰。
“咔嚓！”
李信手中的魂力長劍應聲碎裂，化作漫天光點。
與此同時，趙無極那隻山一樣厚重的拳頭，已經印在了李信的胸口。
沒有魂技。
只是純粹的力量。
“砰——！”
一聲悶響。
李信的身體像一顆出膛的炮彈，倒飛了出去。
沿途撞斷了三棵大樹，最後重重地砸在幾十米外的一塊巨石上。
巨石轟然裂開。
“噗！”
一大口鮮血，如同紅色的梅花，灑滿了夜空。
“李信！”
水冰兒和水月兒同時發出一聲驚呼，想也不想地就要衝過去。
“站住。”
趙無極的聲音幽幽傳來。
“誰再動一下，我先撕了誰。”
姐妹倆的腳步，僵在了原地。
她們看著那個緩緩從碎石中掙扎著爬起來的身影，眼淚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。
太強了。
這個叫趙無極的男人，強的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山。
李信……
那個在她們面前，一指便擊潰了冰鳳凰的男人。
那個說出“真正強者不用第二招”的男人。
此刻，卻連對方一拳都接不住。
“快走啊！”
水月兒帶著哭腔，衝著李信的方向大喊。
“你不是他的對手！你快跑！不要管我們！”
水冰兒也咬著嘴唇，淚水劃過臉頰。
“走！我們求你了！”
她們心中清楚，李信若是一個人，想走，趙無極未必留得住。
可他若是為了她們……
李信沒有回應她們。
他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跡，晃晃悠悠地站直了身體。
胸口的骨頭，不知道斷了多少根。
每一次呼吸，都像是刀子在割。
魂聖的力量，果然……是另一個次元的東西。
他抬起頭，看著不遠處那座山一般的身影，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。
“呵呵……”
笑聲牽動了傷口，讓他又咳出幾口血。
“你笑什麼？”
趙無極皺起了眉頭。
“我笑……”
李信抬起那雙燃燒著金紅色火焰的眸子。
“你馬上就要死了。”
“狂妄！”
趙無極怒哼一聲，腳下猛地一踏，大地龜裂，整個人如同暴熊般衝了過來。
這一次，他沒有留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