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榮榮抬起頭，看向朱竹清。
“竹清，你說……這怎麼可能？”
“他真的有這麼強嗎？”
這已經不是強不強的問題了，這簡直就是怪物。
戴沐白和馬紅俊的實力，她再清楚不過。
一個強攻系，一個頂級獸武魂，聯手之下，就算是趙無極老師也得認真一點。
可在李信面前，卻像是三個孩童一般，被輕易碾壓。
“這有什麼不可能的。”
朱竹清終於開口，聲音裡帶著一絲莫名的意味。
“他本來就很強。”
“強？”
寧榮榮苦笑了一下。
“這已經不是強能形容的了。”
“簡直……匪夷所思。”
她現在才真正明白，自己之前對李信的認知是多麼的膚淺。
大斗魂場上，他擊敗唐三和戴沐白，她以為那已經是他實力的體現。
團體賽上，他一人擊潰史萊克七怪，她以為那便是他的極限。
直到今晚，她才發現，自己錯得離譜。
那個男人，就像一座深不見底的寒潭，你永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深。
“這樣的男人，不是才更精彩絕倫嗎？”
朱竹清輕聲說道。
“嗯？”
寧榮榮愣住了，一時沒反應過來朱竹清話裡的意思。
“你不覺得嗎？”
朱竹清的眼中，閃爍著異樣的光彩。
“他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，鋒芒畢露，無人可擋。”
“他想做什麼，就做什麼，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，更不理會所謂的規則。”
“強大、神秘、隨心所欲。”
“這個世界上，還有比他更吸引人的男人嗎？”
朱竹清的每一句話，都像是一記重錘，敲在寧榮榮的心上。
寧榮榮呆呆地看著她，看著她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崇拜和迷戀。
她忽然意識到，朱竹清對李信的感情，遠比她想象的要深。
“竹清，你……”
“我怎麼了？”
朱竹清反問道，神色坦然。
“我喜歡強者，欣賞強者，追隨強者，這有什麼不對嗎？”
“戴沐白……他配不上我。”
“而李信，他才是那個能讓我仰望，能讓我心甘情願追逐的目標。”
聽著朱竹清的話，寧榮榮的心裡五味雜陳。
她想起了自己。
想起了當初在索托城，自己是如何用七寶琉璃宗大小姐的身份，頤指氣使地對待李信。
想起了在大斗魂場，自己是如何因為他的冷漠而心生不滿。
想起了在天斗城街頭，千仞雪親吻李信時，自己心中那股莫名的酸楚和嫉妒。
原來，從一開始，自己就看錯了人。
自己把他當成了一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平民魂師，一個可以用來彰顯自己身份的工具。
自己就像一個站在山腳下的人，嘲笑著山頂的風景不過如此，卻不知自己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。
多麼可笑。
多麼……愚蠢。
悔恨的情緒，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。
如果……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那麼任性，沒有那麼高高在上。
如果當初，自己能像朱竹清一樣，早點看清他的不凡。
如果當初，自己能放下那可笑的大小姐架子，主動去了解他，靠近他……
現在，站在他身邊的人，會不會就不是那個女人，而是自己？
這個念頭一旦出現，便再也無法遏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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