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豈有此理!”
最終,還是脾氣最火爆的馬紅俊先開了口。
“沐白被人打了?朱竹清還不肯跟他回來?”
他的聲音裡滿是不可思議。
“這叫什麼事兒啊!”
趙無極甕聲甕氣地接了一句,雙臂抱在胸前,虯結的肌肉像是要撐破衣服。
“我們史萊克的人,什麼時候在外面受過這種委屈?”
弗蘭德沒有說話,只是將信紙朝桌子中央推了推。
唐三上前一步,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內容。
信是戴沐白的筆跡,從天斗城寄回來的。
信上的措辭還算剋制,但字裡行間透露出的那股憋屈和無奈,卻怎麼也掩蓋不住。
戴沐白說,他在天斗城的大斗魂場,輸了。
輸給了一個叫“一念神魔”的神秘魂師。
不僅輸了,對方下手還極重,讓他和隊友修養了好一陣子。
這也就罷了,技不如人,沒什麼好說的。
但關鍵是,朱竹清!
朱竹清在那之後,就主動去找了那個“一念神魔”,說是要請教魂技的運用。
戴沐白自然不許,兩人大吵一架。
結果,朱竹清非但沒有回頭,反而態度愈發堅決,甚至直接搬出了他們同住的酒店,不願意再跟他一起返回史萊克。
信的末尾,戴沐白的字跡有些潦草。
“……我能感覺到,她看那個男人的眼神,不一樣了。”
“她好像,真的不願意跟我回來了。”
“院長,老師,我該怎麼辦?”
“砰!”
馬紅俊一拳砸在旁邊的木櫃上。
“怎麼辦?幹他孃的!”
“什麼狗屁一念神魔,敢搶我們史萊克的兄弟媳婦,活膩歪了!”
小舞也氣鼓鼓地跺了跺腳。
“就是!戴老大也太可憐了!那個朱竹清怎麼能這樣,就算生氣,也不能跟一個外人走啊!”
唐三的眉頭緊鎖,他比其他人要冷靜。
“院長,信裡有提到那個人的具體資訊嗎?”
“比如武魂,魂力等級?”
弗蘭德搖了搖頭,拿起信紙。
“沐白說,那人戴著面具,看不清長相。”
“武魂是一柄劍,但形態很古怪,可以在金色和暗色之間切換,每一種形態的魂技都完全不同。”
“至於魂力等級……沐白猜測,應該在四十級左右。”
“四十級?”
趙無極的眉頭皺得更深了。
“四十級就能打贏沐白和朱竹清的武魂融合技?”
“這小子,有點邪門。”
弗蘭德的目光掃過眾人。
“這已經不是沐白一個人的事了。”
“是我們整個史萊克學院的臉面問題。”
他的聲音不大,但分量十足。
“學生在外面被欺負,另一個學生還被拐跑了,這要是傳出去,我史萊克以後還怎麼招生?”
“錢……咳,名譽才是最重要的!”
弗蘭德清了清嗓子,義正言辭。
眾人之中,唯有寧榮榮一直沉默著,沒有說話。
她低著頭,纖細的手指,正無意識地絞著自己的衣角。
她的表情有些複雜。
有對同伴的擔憂,但更多的,是一種困惑。
就在剛剛,她也收到了一封信。
一封單獨給她的信,信封上,是朱竹清那清冷的字跡。
她趁著眾人討論的間隙,悄悄退到了門外,靠在走廊的牆壁上,展開了那張薄薄的信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