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仞雪也瞬間感知到了發生了什麼。
她停下了所有的動作，僵立在原地。
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感瞬間湧上心頭，讓她絕美的臉頰“騰”地一下變得滾燙，紅暈迅速從臉頰蔓延到耳根，再到雪白的脖頸。
“你……”
她咬著嘴唇，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。
李信也有些尷尬。
“抱歉，魂力失控了。”
他老老實實地解釋道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千仞雪沒有說話，只是靜靜地站著，胸口微微起伏。
她能感覺到，李信的“目光”似乎正停留在那道破口上，那感覺……比用眼睛直接盯著還要讓她感到羞恥。
這個混蛋！
他一定是故意的！
千仞雪心中羞憤交加，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。
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不受控制地加速，砰砰作響。
然而，就在這極致的尷尬與羞憤之中，一絲異樣的明悟，卻悄然在她和李信的心頭同時升起。
剛才那一瞬間的魂力失控，光明與黑暗的短暫碰撞，雖然撕裂了絲襪，讓他們感知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可能。
毀滅與新生，審判與墮落。
這兩種極致對立的力量，並非不能共存。
它們需要的，不是強行的融合，而是一個能夠同時承載兩者的“道”。
一個凌駕於神與魔之上的……平衡點。
“光與暗……”李信喃喃自語。
“……審判與……沉淪。”千仞雪也下意識地接道。
兩人的精神在這一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同步。
他們彷彿看到了一副恢弘的畫面：
一位背生六翼的聖潔天使，一手高舉審判聖劍，另一隻手卻環抱著墮落的魔神。
光明與黑暗在他們腳下交織成一個巨大的輪盤，一半是天堂，一半是地獄。
神聖的詠唱與惡魔的低語同時響起，最終匯聚成一個威嚴而浩瀚的名字。
“神魔……天啟！”
李信和千仞雪幾乎是同時在心中念出了這個名字。
這就是他們武魂融合技的方向！
……
許久，千仞雪才緩緩摘下了矇眼的黑綢。
她看了一眼自己腿上那道刺眼的破口，又抬起頭，用一種複雜而羞惱的眼神瞪著李信。
“這次……就先到這裡。”
“下次再練習，不許再弄壞我的東西了！”
說完，她便轉身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，快步走進了身後的閣樓，只留給李信一個搖曳生姿的背影。
月光如水，灑在太子府後園的青石板上，映出一片清冷。
李信獨自佇立，腦海中還回蕩著方才那一聲“神魔天啟”。
他抬起手，看了看自己的掌心。
一半是神聖的金光，一半是深邃的魔氣。
光明與黑暗，並非不能共存。
他心中有所明悟。
園中靜立片刻，他轉身，離開了太子府，信步走向天斗城燈火闌珊的街道。
夜市依舊熱鬧，叫賣聲、歡笑聲不絕於耳。
李信穿行在人群中，神色淡然，與這周遭的喧囂格格不入。
他走過一個巷口，腳步忽然一頓。
一陣粗暴的拉扯聲和女子的驚呼從巷子深處傳來。
“放開我！你們要幹什麼！”
“嘿嘿，小美人，別怕啊，哥哥就是看你一個人，想跟你聊聊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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