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信跟了上去。
獨孤雁撅著嘴,氣鼓鼓地瞪了一眼爺爺的背影,最終還是快步跟上,與李信並肩而行,只是那張通紅的俏臉,始終不敢看他。
山谷之外。
楊無敵雙手抱胸,靠在一塊巨石上,神情頗為不耐。
他身旁,白鶴與白沉香祖孫二人,亦是頻頻望向谷口。
終於,三道人影從瀰漫的霧氣中走了出來。
當先的,正是意氣風發的獨孤博。
楊無敵眼睛一亮,立刻站直了身子,目光如電,上下打量著獨孤博。
“喲,出來了?”
他撇了撇嘴,語氣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。
“老毒物,看你這紅光滿面的樣子,不像是解了毒,倒像是迴光返照啊?”
“我就說,你那深入骨髓的劇毒,當今天下,除了我楊無敵,誰也別想解!”
獨孤博聞言,非但不怒,反而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老山羊,你這破魂槍使得不錯,看人的眼光可就差遠了。”
他重重地一拍胸脯,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魂力轟然散開,氣息雄渾,再無半分駁雜。
“託李信小兄弟的福,老夫體內的蛇皇劇毒,已盡數拔除!”
此言一出,空氣彷彿瞬間凝固。
楊無敵臉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白鶴倒吸一口涼氣。
白沉香眸子裡,滿是不可思議。
“不可能!”
楊無敵失聲叫道,一個箭步衝到獨孤博面前,死死地盯著他。
“絕對不可能!”
“你那毒素早已與武魂、魂骨融為一體,深入臟腑,神仙難救!老夫鑽研破之一道數十年,尚且束手無策,他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,憑什麼?!”
這不僅僅是質疑,更是對他身為破之一族族長的驕傲的衝擊!
白鶴也是滿臉震撼,他快步上前,搭住獨孤博的脈門,片刻後,臉上只剩下驚駭。
“獨孤兄……你體內的毒,真的……全解了?”
白沉香的眼神則好奇地落在了那個自始至終都雲淡風輕的少年身上。
他面具下的臉看不真切,但那份從容,那份淡然,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李信迎著眾人驚駭的目光,淡淡一笑。
“不過舉手之勞,算不得什麼大事。”
獨孤博一把摟住李信的肩膀。
“哈哈!小兄弟還謙虛上了!走走走,今天老夫大喜,必須擺上一桌!咱們回我府上,不醉不歸!”
李信搖了搖頭,掙開他的手臂。
“不了,博哥。”
“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,就不多留了。”
說罷,他朝眾人微微頷首。
“各位,告辭。”
話音未落,他便轉身,孤身一人朝著夕陽下的天斗城方向行去。
獨孤雁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,她望著李信離去的方向,那雙碧綠的眸子,竟是有些失神。
他真的……就這麼走了?
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。
這個傢伙,到底是個怎樣的人?
“怎麼了,雁子?”
獨孤博促狹的笑聲在耳邊響起。
“之前不是還一口一個‘混蛋’地叫著,恨不得咬死人家嗎?”
他擠了擠眼睛。
“怎麼,這才多大一會兒工夫,就看上人家,捨不得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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