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門開啟,在空中的江鶴謠身行一閃,已至門中。見江鶴謠進入了玲瓏坊,外圍討論的修士也停下了話語。
只見她前行幾步站立庭院中,遊絲飛劍從她手中浮起,五指回握。
“叮”
遊絲飛劍應聲碎裂,零星的幾點星芒卻如銀河傾瀉,當空勾勒出一幅恢弘畫卷。
五嶽以擎天之勢率先破空而出,主峰峭壁之上'天劍宗'三字劍氣鑿刻,字痕間寒芒吞吐。
星圖驟然收束如劍歸鞘,九重飛簷刺破天穹,琉璃殿閣順著山勢懸垂延而下。
慕地,那嘶啞的聲音又響,“你進了吾陣必死無疑,顯現幾幅畫還能請下來仙人不成。”
“聒噪!”聲畢,一柄古樸飛劍卻從畫中飛出震於玲瓏坊門前。
此劍外表看似樸實無華,溢位凌冽的劍氣卻瞬間滌盪全場,浮於空中的諸多修行者全被震懾得落於地面。
煉氣期修士已然渾身發軟,整個人如遭刀削倒在地面。只有立於門前三人無任何不適。
江鶴謠面朝大殿單膝下跪,雙手供起,“戰武堂弟子江鶴謠請命。”
大殿內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:“說。”
“弟子接問劍,已至蘇家,請準。”
“天鋒既出,準爾問劍!”
畫消,聲起。
“第一劍『錮靈』,斬爾貪慾囚心!”
墨文淵只覺耳中刺疼,江師姐身側的暖光未動,三丈外的青石地磚卻憑空炸出蛛網裂痕。暖光閃,如眨眼般。不待細觀,耳邊聲音又起。
“第二劍『削勢』,斬爾無知犯禁!”
江師姐的髮帶崩斷,飛揚的青絲驀地凝成一隻朱雀圖騰。在門外觀劍的墨文淵卻被一股莫名的威壓狠狠的釘在原地。
發垂,立斷,在拍賣行前的影壁斷面光滑如鏡。鏡中印出一道回光。
暖光在江師姐身邊迴旋,庭院內的氣流也隨著暖光倒轉。
氣停,聲至。
“第三劍——”。江師姐的喉間迸出劍鳴。
“『墮尊』!斬爾僭越天威!!”
聲畢,手起,劍鳴聲瞬時炸成數十道星火,星火過處如若無物,穿屋簷,破白盾,入一人丹田。
三劍畢,墨文淵雙膝發軟就要向地跪去,胸口處的香囊卻轟然一砸讓身形挺立。
兩息後,站在院中的江鶴謠已轉身朝外走來。
她髮絲頃亂,臉色泛紅,仍步步踏破院中雲霧,如劍歸鞘,依舊泛出寒芒。
在玲瓏坊對面,靠在一牆邊的墨綠裝男子,見江鶴謠往門外走來,垂下的雙指也停下了滑動。
後方一黃衣修行者和一名紫衣修行者又開始了交談。
黃衣修行者說道:“嘿,方才氣勢不是挺大的嗎,怎麼裡面沒了動靜?”
紫衣修行者朝著他不屑的眨眼道:“一看你就不知道劍修的厲害,稍待一會便知分曉。”
“分曉個屁,我看你是眼睛瞎了,她都快走不動路了,定是受了重傷想逃。那蘇家裡卻寂靜無聲,稍待一會就出來取了她的性命。”
黃衣修行者覺得自己看了個明白,卻未發現自己激動的嘴中蹦出了不少唾沫星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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