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墨文淵說話同時,右側那名師兄雙指快速在書冊上飛舞,呼吸間已然書寫完畢,抬起頭說道:
“三十六階臺階每上一階便有更多劍氣壓制,師弟年幼,量力而行。走不動時心念劍訣,神識輕緩向劍池探去,感應到震動的飛劍便可取出。切勿想精挑細選,劍池內的劍氣會一直割裂你的神識,如若多待.....”
那名師兄雖沒有繼續說下去,但墨文淵已然瞭解後果:‘神魂受損輕則導致修行遲滯、噩夢纏身,重則引發心魔反噬、神識崩潰。’
墨文淵對著兩人再行一禮,柔聲道:“文淵有些急切,忘了禮節。還未請教兩位師兄姓名,文淵在此致歉了。”
拿有晶球的師兄輕哼道:“會說話在我們這裡可討不到什麼好處,我叫聞輝,他叫吳炎。”
“小弟已閉關修行多日,身上靈石已然用完,倒是剩下兩粒靜心丹....”
聞輝的右手雙指微勾,讚歎道:“沒想到墨師弟心境竟如此之高,不過這上劍池取劍機會只可兩次,此乃門規。”
在墨文淵將靜心丹彈出後,聞師兄才用傳聲術道:“西北側多為前輩們的本命飛劍,那方劍氣凌厲。你境界低微,探向東側便能快速取劍。”
雖知道了如何取劍,但墨文淵心中已思考起了完全之策:‘昨日參透分光劍訣太久傷了神魂,今日取劍亦要用到神識,待休息一日再來取劍才為穩妥。’
“兩位師兄,文淵昨日修行太久,以至於神識薄弱,明日再來取劍。”
聞輝不耐道:“去吧!”
回到住處的墨文淵沒有修煉,而是安心用真元鑑洗滌和恢復神識。
待到次日識海中刺痛漸緩,但殘存的鈍感仍提醒他:“昨日若貿然引動劍訣去取劍,恐傷及根本。”
撫平心境,墨文淵再至劍池下方。
在與兩位師兄見禮後,聞輝卻說道:“你莫不是得知前日有一弟子取劍時七竅滲血,被嚇到了?”
墨文淵未答聞輝的話,多言無意,只靜默一瞬,便轉身踏上青石階。
他一上石階便感覺身側有微風颳過,那三十六階青石階每階高度可比普通臺階高三寸,每上一步身側風動便更激烈一分。
行至八階,墨文淵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欲將他往臺階下拽去。再上四階,後背已汗如雨下,臉上匯聚的汗水滴至石階。
腳步再往上踏。
“嗡”
腦海傳來一陣嗡響,上了第十三階竟能衝擊神識,“嘶”翠色的外袍開始被一道道劍氣割破。
下方的吳炎見了墨文淵這倔強的模樣,搖頭道:“墨師弟,可別往前了,十二階後可會割裂識海。”
“謝吳師兄提點,我再上兩階便停。”
聞輝冷哼道:“哼,管他做甚,好心當做驢肝肺,偽靈根隨意取柄普通飛劍得了。”
墨文淵感覺到這十二階臺階後能磨礪神識,取劍機會只有兩次,可得好生利用才是。
再向前踏一步,腦海中忽顯上次江師姐問劍之鋒向自己直刺而來,胸口香囊轟然一砸,神識這才恢復清明。
墨文淵心知快至極限,不再耽擱,右手雙指合十居於面前,口唸劍訣——“分光為序,以簡馭繁。”
念至一半,再踏一階,這十五階劍氣竟已凝為實質。
墨文淵的衣襬瞬間裂開細密血痕,鼻腔泛起鐵鏽味,耳膜隨劍鳴鼓脹欲裂,眼前景象似要逝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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