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千珍坊,外面夜色已至,坊市上方掛有的燈籠也已點亮。
三人出了坊市,找人打聽後,找到了一個客棧住下。
讓葉翰點了些吃食,墨文淵又給小二打點了些碎銀,問道:“此去白馬鎮可有什麼情況?”
小二將三人的茶水斟好,回道:“客官如要去可注意兩件事,一是青葦蕩上的水匪,雖不殺人但財可保不住;二是過了水岸後的東井村,兩月前有人遠觀到一槐樹,居住在那裡的人都沒了。”
墨文淵面色未改,飯菜上完後三人迅速的吃完回了房間。
小二雖然對這三人只要一個房間有些好奇,但捏了捏懷中的碎銀便想到了別處。
進了房間的墨文淵說道:“不要鬆懈,和之前一樣守夜。”
馬承澤正拿著那件鱗甲把玩,葉翰捏著護心鏡說道:“墨哥兒,我們怎麼能用你的靈石?”
墨問淵擺手道:“活著比啥都好。那千珍坊物品雖有些浮價,但不需考慮什麼後顧之憂,今後你們自行歷練亦要小心。”
“那便謝過墨哥兒了。”葉翰說罷也不耽擱,便躺在了床上開始休息。
墨文淵的心裡則思慮了起來:“按妖獸冊中記載,一階後期妖獸相當於煉氣後期,昨日那翻搶奪看來頗為冒險。”
一夜無事,次日一早三人起了身。行至樓下,墨文淵又讓小二打了兩壇烈酒帶走。
出了城繼續行進二十里,終見了那青葦蕩。
往前望去一望無際,水中浮起一層鉛灰的霧靄。蘆葦不僅在邊上叢生得極密,河水內部亦長有許多露頭的蘆葦。
墊起腳尖朝向南岸眺望,見有一木質碼頭搭在河岸處。
墨文淵略微皺眉,沒有船,只望見遠處的河內有幾塊漂浮的爛船板。
三人換了身位,葉翰站在了前方,等了半個時辰。蘆葦叢深處忽然響起水鳥的怪叫,一艘小船正往此處滑來。
還未靠近,那船家目光閃爍,嗓音沙啞道:“三位爺,渡河不?咱這船穩當,價錢公道。”
沒接他的話,墨文淵用傳聲術問兩人:“你們可會水?”
兩人都輕點了頭,墨文淵心中可有些泛苦,‘自己不會。’
待船靠在碼頭,葉翰眯眼掃過船板血痕:“船穩不穩,得試過才知道——你這船底,怕是比價錢還‘深’吧?”
船家乾笑道:“嘿嘿,渡人能賺幾個子兒,亦要打些魚補貼才是。爺不願渡,我這離去便是。”
葉翰頭往前一擺道:“上船,不等了。”
墨文淵和馬承澤先上了船,葉翰最後上船,行至船頭站立。
棹竿抵在岸邊一撐,小船遊離了岸邊。到了河中那船卻滑了一個弧度朝南側行去。
葉翰摩挲著手中漆黑的劍柄,沉聲道:“船家,你這手不穩呀!我們可願多出些買路錢。”
划船的那人卻不說話,船速卻越來越快。已經見了前方蘆葦中出現兩艘漁船,五六個赤膊漢子正用豁口的柴刀颳著魚鱗。
“嗡”
飛劍起,劍鋒抵住船家咽喉,聲音冰冷道:“有命拿也不怕沒命花?”
水匪突見仙人飛劍,這才得知碰著了硬點子,幾人撲通跪倒,磕頭如搗蒜:
“小的眼瞎,小的有眼不識泰山,小的這便送仙師們過河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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