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文淵忽覺右手一緊,低頭見小白十指如鉤般攥住他的手掌。
小傢伙的瞳孔微微顫動,鼻翼急促翕動,竟連竹知了從掌心滑落都未察覺。
他當即俯身將小白攬入懷中,掌心輕撫她緊繃的背脊。
越過巨石,前方豁然現出半畝見方的空地,中央搭有一座苔痕斑駁的石屋,冷冽的山風將屋頂藤蔓吹得簌簌作響。
金大王突然人立而起,前爪“啪!”地拍在挎包上:“此處乃本大王修煉洞府!”
它喉間滾出低沉的呼嚕聲,金毛炸開如刺蝟,“小輩再近半步,莫怪本王不講情面!”
墨文淵聞言,不再耽擱,瞳孔泛起古銅色微光,目光穿透地面,只見地底深處埋藏著一具泛著熒白晶光的巨大獸骨,僅是前爪便有一丈餘長。
他心中稍定,抱著小白往來處走去。
穿過石縫,忽見對面山腰處有一石窟,洞口上方殘留著一片焦黑痕跡。
墨文淵駐足問道:“大王,那石窟有何來歷?”
金大王舔了舔嘴唇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:“嘿嘿,那是我們的烤肉巖洞!”
“烤肉巖洞?”墨文淵眉頭微皺,“可有什麼講究?”
金大王撓了撓頭,回憶道:“祖上代代相傳,每年五月中旬,必得抓一隻山兔去那兒烤了供奉。”
小白忽將頭埋入墨文淵懷中,低聲道:“文淵,小白不喜歡這裡,小白想找錦兒玩。”
墨文淵輕拍小白的身軀,目光凝在那光滑如鏡的巨石上,忽覺懷中傳來細微的顫抖。
低頭見小白將臉埋得更深,指尖正無意識地揪緊他胸前衣襟,便溫聲對金大王拱手道:
“小妹體弱畏寒,山中霧氣漸重,恐染風寒。這便向大王告辭,謝過大王帶路。”
金大王正啃著半截野果,聞言揮了揮毛爪:“且去且去!”它突然想起什麼似的,“哎!你可認得林青那丫頭?”
“認得,大王可有何事?”
“你幫我與她傳話,本大王悟得新曲,要再和她比試一番。”它說著攥住挎包搖晃間竟發出銅鈴聲。
“定會幫大王帶到。”
它又從挎包中摸出兩枚紅彤彤的赤果拋來,“自不會讓你白跑,這個給丫頭壓壓驚。”
墨文淵接過果子,又向金大王道謝,這才御起青葉舟往棲霞洞天的宗內飛去。
青葉舟穿行於雲海間,小白神色低迷,雙手緊緊攥住墨文淵的衣襟。
墨文淵心中輕嘆一聲,輕撫她微微顫抖的背脊,聲音混著風聲傳來:“小白,文淵...終有不能相伴之時...”
話音未落,懷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,小傢伙竟攥著他的衣襟睡著了。
墨文淵苦笑著搖頭,這勸解一事任重而道遠。
飛行約半個時辰,青葉舟穿過雲層降落在棲霞洞天廣場。
在廣場上,兩名女弟子正引著一名華服男子走向大殿。
那男子身著絳紫雲紋錦袍,左手託著的羊脂白玉盒,步履穩健,目光卻如鷹隼般掃過廣場每個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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