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李氏的住處,墨文淵便前往了玄天閣,找到了蒼長老。
墨文淵拱手行禮,誠懇道:“師父,可否與弟子講講歸塵劍尊的往事?”
“為何?”
墨文淵轉身,朝著北方拜禮道:“弟子此番跟隨蘇師姐與萬師兄去了雪原,不曾想被那寒棺帶墜寒淵,幸得謝前輩殘魂相助,這才得以逃出生天。”
蒼長老輕撫案几上的古劍,陷入了回憶之中,說道:“他本名為謝歸塵,按輩分算是你師祖。吾入內門時受過他講道,雖是三靈根卻已觸及飛昇門檻。
他拂袖抬眸,望向北方,“千年前,北冥州的血煉冥君突現雪原。謝師叔祖以身為鞘,將劍意凝入寒棺,封印了那魔頭。”
墨文淵再拜道:“謝師祖以身鎮魔,令我心神往之,今後如若修行有成,定以除魔衛道為己任。”
“說來意。”
“雲渺天宮的卞長老見過我墜入寒潭。”
蒼長老右手虛按,“無事,雲渺天宮與劍宗千年同道,謝師叔祖之事更非兒戲。卞愚又是謹慎之人,我傳信與他,自會保密,你且安心修行。”
沒有了其他事,墨文淵便行禮道:“文淵告退。”
離開了懸天閣,墨文淵便往自己的洞府走去,路過練臺見又有人在對練。
駐足觀望的原因,是臺上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墨文淵沒想到馬承澤的劍勢竟變得如此凌厲,是用貢獻點換的新劍訣嗎?
他的飛劍化作一道銀色閃電,在擂臺上織就密不透風的劍網,將對練弟子逼得節節敗退,衣袍已被劃開數道裂口。
明明三招之內就能決出勝負,馬承澤的劍鋒卻總在要害處微妙地偏轉。
馬承澤嘴角噙著一抹古怪的笑意,眼底血絲密佈,看那狠厲的樣子像是為了取勝自然表露。
墨文淵看出了些問題,一個人的性格能轉變如此之快?
在馬承澤玩弄了半炷香後,劍鋒驟然一滯,刃口斜斜掠過脖頸,留下一道細長的血線。
那名弟子踉蹌後退,瞳孔猛然緊縮。
他的手指觸到頸間溫熱的液體,低頭看見指尖那抹刺目的猩紅,雙膝頓時發軟,不受控制地跌坐在地。
馬承澤帶著戲謔的笑容道:“馬道爺的靈蛇釘刺可沒失過手,你不亂動還劃不掉你脖子。嘿嘿!拿來吧!”
那名弟子狼狽的起身離去,朝馬承澤扔去了兩顆靈石。
圍觀弟子中響起一陣騷動,有人壓低聲音道:“這馬承澤怎的突然這般兇悍?上月我還見賈毅將他堵在住處,打得他跪地求饒嘞!”
“哼!鬼知道,前些日子突然發了狠,渾身是血的他在住宿區追著那賈毅竄來竄去。”
“他這是贏了多少場了?”
身旁的弟子還未接活,臺上又傳來了劍鳴。
馬承澤手腕一抖,劍鋒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冽的弧光,他劍尖斜指蒼穹。
“還有誰要試試?”他沙啞的嗓音裡帶著幾分病態的亢奮,“馬爺我輸了賠四枚靈石,贏了可只收你們兩枚!”
墨文淵右手輕抬,指節抵著下頜緩緩摩挲,眉間掠過一絲憂慮。
“用木靈液洗滌邪氣,不是邪氣之因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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