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一見素餅眼睛就亮了起來，可聽到‘回山’二字，小臉立刻垮了下來，氣鼓鼓地跺腳道：
“千年約定早過啦！小白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，才不要回那個悶悶的山裡呢！”
張衡額頭冷汗直流，不行，得再拖延一番，莊長老還在趕來的路上，不可讓她離去。
他抬起頭，又見擋在白澤身前的墨文淵，這臭小子怎這般礙眼，都怪他喚醒了白澤。
他威脅道：“臭小子還不快滾，區區煉氣弟子，也配與本修爭功？”
墨文淵眉頭緊皺，此人竟無端臆測，自己句句實言，反被曲解作爭功之辭？
白澤漫不經心地站起，伸了個長長的懶腰，彷彿要把周身的疲憊都抖落。
她歪著腦袋轉過身去，小手指頭點著下巴，對著遠處層疊的山影嘀嘀咕咕：
“唔...九華山...該往哪邊走呢？”
“白前輩，可是山中靈果糕點不合心意？弟子願即刻回宗備齊供奉。”
墨文淵心中快速思索獲得的訊息，“‘白前輩’、‘小白’、‘千年約期’...莫非眼前這位，竟是宗門典籍記載的護山神獸白澤？”
小白歪著小腦袋左看看右瞧瞧，發現四周山影都長得差不多，急得耳尖直抖。
她突然眼睛一亮，像發現新玩具似的朝墨文淵拼命招手：“喂喂喂！那個誰，小白有話問你。”
墨文淵不敢怠慢，緩步向前。
小白踮起腳尖拽了拽墨文淵的衣袖，待他俯身湊近時，突然神秘兮兮地貼到他耳邊。
溫熱的氣息撲至耳尖，鼻尖又聞得一股烤肉焦香：“喂~你知道九華山往哪邊走嗎？”
說著還緊張兮兮地瞟了眼跪在不遠處的張衡，生怕被聽見似的。
聽見她的問話，墨文淵快速回憶山河志所載的九華山的方位，東行萬里，還需過瓊海。
思索時他瞥了一眼單膝跪地的張衡，自己是否該告訴她呢？
按理來說，自己應協助張衡帶小白回山，可這般限制她真的對嗎？
又想到此去九華山可不是有了方向就行，不知地標參照，這方向可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。
墨文淵略一沉吟，以傳聲術低語道：“前輩欲往九華山，弟子或可指路。只是......不知前輩此行所為何事？”
小白眼睛突然瞪得溜圓，像發現什麼新奇玩具似的，一把揪住墨文淵的衣袖：
“咦？你沒貼著耳朵說話，我怎麼聽見啦？”
墨文淵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，隨即恭敬答道：“此乃宗門傳聲小術，前輩若需，弟子可書寫口訣相贈。”
小白高興的雙手輕拍道：“好呀！好呀！”
就在這時，她突然警覺地豎起耳朵，朝張衡身後陰影處飛快瞥了一眼。
隨即扒住墨文淵肩膀，溫熱的鼻息撲在他耳畔：“喂！你該不會也想騙小白回那個石籠子吧？”
墨文淵神色毫不遲疑的回道：
“前輩想去哪兒這是你的自由，文淵被前輩所救，不敢勸解前輩。只求前輩將我帶往城中，我也好返回宗門。”
“好好好，你快說九華山往哪邊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