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炎坤見墨文淵眼神通透,似有所悟,連忙問道:“道友可有何見解,貧道願聞其詳。”
墨文淵整理思緒,繼續道:“晚輩認為,‘通明’之意,在於明心見性,洞悉本真。持劍者心如明鏡,能照萬物本質,亦能照見自身所求。”
“劍是器,是道,亦是心之所向的延伸。若心念通達,明悟己道,無論修習何法,只要合乎本心,助己修道,未必不能磨礪劍心、拓寬‘明鏡’之境的助力。”
指尖輕點手中符咒,“符籙之道,引天地之力,循規則之跡。晚輩習之,非棄劍求符,而是深感‘借力’‘應機’之妙,可補劍道不足,助我在危機之時,更能清晰把握那‘斬’的時機與角度。”
“每次繪製符咒,符線流轉,我對這靈力感悟便越深。正所謂‘巧婦難為無米之炊’,一是多一手段以應萬變;二是晚輩境界低微靈力有限。”
“道友請看。”
墨文淵取出一截寒螭絲,抬袖間,一道細弱遊絲劍氣已透過布面朝祁炎坤刺去。
祁炎坤不管那劍氣,目光已凝在那無絲毫損傷的長袖上,訝道:“沒想到墨道友對靈力操控竟已是入微境。”
“此乃繪符之功也。”
說罷,墨文淵朝祁炎坤鄭重行禮道:“世間萬法皆為我所用,此乃參透天地至理,何局於這劍道。請前輩,賜法!”
祁炎坤聽著墨文淵的闡述,眼中精光早就越來越盛。
他本就是個不拘泥於陳規的性子,墨文淵這番言論,與劍修強調的“純粹”相悖,卻深合他心意。
“好!說得好!”祁炎坤撫掌大笑,“心如明鏡,映照萬物。世間萬法皆為我所用!有此修行豪氣,遠勝那些只知埋頭苦修、不知變通的迂腐之輩!”
“哈哈哈!”
他笑聲爽朗,帶著由衷的欣賞:“你既看的如此通透,又確有符法天賦,貧道這點微末伎倆,倒也不必藏著掖著了。”
話音未落,他已從袖中取出一枚赤色玉簡。只見他並指如劍,指尖真火吞吐間,玉簡表面已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符紋。
“此乃《離火符經》,我幼時自家父商物中偶得。”
墨文淵雙手接過,只覺掌心傳來陣陣溫熱。
他鄭重一拜:“祁道友厚賜,墨某銘記於心。他日若有所成,必當...”
“誒——”祁炎坤突然擺手打斷,“誅赤槐、殺趙無恙已是大助。道友見解獨到,待下次相逢,我定要討教一二。”
一旁的王瓊華美目流轉,一是沒想到墨文淵竟與師祖與道友相稱,二是一番見解竟獲師祖的符修真傳。
馬承澤與葉翰則聽得似懂非懂,只覺得墨哥兒說的話很有道理,連這位看起來很厲害的宗主都拍案叫絕。
就在這時,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喚:“文淵,你回來啦!”
但見一道白虹破空而至,倏忽間已落在墨文淵身側,她圍著旋轉一圈才發現有外人來此。
“呀!是王姐姐,你是來找小白玩的嗎?”
王瓊華蹲下身,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長錦盒,盒蓋方啟,便見一支竹笛青光流轉。
“青笛塢那株千年竹靈感念恩情,特分出一節靈竹。”她將竹笛往前遞了遞,“囑我製成此笛贈與小白姑娘。”
小白卻不急著接,反倒拽著墨文淵的袖口輕晃:“文淵,那是寶貝嗎?看起來在動耶!”
“確是難得的靈物,今後如有機會到王姐姐宗門去作客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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