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文淵聞言,嘴角卻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苦笑。
他暗自嘆息:每次與邪修交手都如履薄冰,若無江師姐、茅師兄那般高深境界,僅憑飛劍實在難以取勝。這些邪修詭譎多變的手段,總讓他不得不絞盡腦汁應對。
“算上這次,我已與邪修交手三次了。”墨文淵沉聲道,“他們的手段層出不窮,你們務必多加小心。”
“什麼?”陸承平瞪大眼睛,難以置信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僅有煉氣五層的師弟,“墨師弟年紀輕輕,竟已與邪修交手三次?”
墨文淵神色微凝,只是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張符籙遞了過去:“此時不便細說。這兩張輕身符你們且收著,若遇危急,或可派上用場。”
三人腳步不停,交談間身形已掠過幽暗甬道。
奔行時,墨文淵也在心中快速盤算著所剩手段:火鴉符僅存一張,懷中寒螭因先前編織靈網而萎靡不振,七星一閃又耗神過甚,此刻識海內仍隱隱作痛。
“不過,蒙師兄的壓招剛猛霸道,陸承平的身法更是靈動如燕。”他暗自思忖,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劍鞘上的紋路。
三人身形如電,青衫在甬道石壁上投下飄忽的影子。不到半炷香光景,已至第二個石室。
甬道深處傳來陣陣嘶吼,墨文淵眉頭微皺,前方不知情況不可貿然前行。
他忽地抬首,清朗嗓音穿透幽暗:“莊師兄,前方戰況如何?我等三人前來助陣!”
“速來!”石壁震顫間傳來莊琛氣急敗壞的回應,“這些煉屍邪門得很,斬首斷肢仍能撲殺!”
對莊琛的聲音如若未聞,墨文淵的目光已鎖住石壁上方那道不起眼的裂隙。
青衫翻飛間,他如靈猿般縱身躍起,十指扣住巖縫邊緣,“走暗道。”他低喝一聲,腰腹發力翻入幽徑。
蒙誠踏步而上,陸承平雙足輕點,兩人先後躍入上方暗道。
青苔溼滑的巖壁上,墨文淵正單膝跪地,指尖輕捻著一縷暗紅血絲。
他指節微曲,輕叩石壁的悶響中混著黏膩水聲,“蒙師兄,有些溼了。”
說罷墨文淵已躬著身子繼續前行,行進一段,前方暗道向上傾斜,沒有石階。
足尖踏試斜面,很是溼滑,墨文淵耳尖輕顫,聽見暗道上方傳來法器交擊聲。
藍色飛劍出鞘,劍鋒在溼滑的斜面上剜出三寸深的凹槽,足尖輕點凹槽向上行去。
向上行進三丈有餘,腳下傳來的嘶吼聲混著金石交擊的悶響。
墨文淵的劍鞘重重敲在右側巖壁,說道:“挖。”
蒙誠虯結的臂肌瞬間繃緊,赤紅飛劍如切豆腐般沒入石壁。兩息間,磨盤大的石塊沿著斜面向下滾落。
墨文淵閉目凝神,一縷神識如遊絲沿著暗道探去,六丈遠的暗道口瀰漫著一股的陰冷氣息。
他倏然睜眼,劍鞘輕點發呆的陸承平:“陸師兄,可敢先行探路?”
陸承平神色堅定的點頭,手中飛劍出鞘,學著墨文淵的方式向上行去。
墨文淵雖想親自上去查探情況,但眼下還是以解救另外五人為先。
隨著蒙誠挖的石洞越深,進度越慢,墨文淵也加入了其中,三尺見方的通道很快在兩人配合下拓寬。
突然,下方傳來驚恐的喊叫:“莊師兄!上面...上面又有動靜!”聲音在石壁間扭曲變形,夾雜著碎石滾落的嘈雜。
莊琛的怒吼隨即炸響:“閉嘴!等會你第一個上去擋著!”
他的聲音突然壓低,帶著神經質的顫抖:“我曾祖是護山長老...我不能死...不能...”
陸承平的身影如靈貓般從上方滑下,衣袂帶起的風掀動墨文淵額前碎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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