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法器斬擊傷不得他,可冰菱術卻能逼他閃躲。
祝偉成冷笑:“我倒要看看,你能逃到幾時!”
待牛泰帶著他繞了一圈後,忽地猛踏地面,身形如離弦之箭般再度轟向祝偉成。
祝偉成已瞧見這莽漢沒了初始那般迅捷有力,見對方竟還敢攻來,不由冷笑出聲。
他用鐵盾法器橫擋在身前,頭頂卻悄然凝出一道森然冰環。
就在牛泰的金色重拳轟上盾面的剎那,祝偉成忽覺脊背一寒,心頭警兆大生。
電光石火間,他猛地撤去法訣,身形如蝦米般弓曲。
“嗡”
破空聲炸響,一道幽藍劍芒險之又險的擦身而過,不僅將他護體靈光穿透,還在腹部留下了一道血痕。
立於陰影處的墨文淵暗歎一聲,築基修士還是太難偷殺,不僅五感敏銳,還能用神識提前感知危險。
此時的祝偉成躲過方才那一擊,心中惡寒剛起便被滔天怒火掩蓋,喝罵道:“哪裡的小賊,竟敢偷襲本座。”
回應他的是兩道身影閃在他的一前一後,身前那人手持藍色飛劍便朝他腹部刺來,而身後的人影則是探爪掏向他的心窩。
這一晚上給祝偉成的驚駭實在太多,心思如電閃,立刻想到這是有人在做局圍殺他,當即就雙手合十施展保命秘術。
“錚!”
墨文淵全力刺出的長劍被面前的冰塊反震,一時間不查,劍柄竟反向戳中腹部,直擊得他氣息一滯。
但是見對方施展的一種不知名秘術,他也管不了許多,立刻抽身飛退。
待墨文淵飛退至牛泰身旁,那凝成湛藍色冰塊的祝偉成也轟然落地。
“轟”
霎時間,整片密林竟颳起裹挾著冰晶的寒風。
祝偉成白髮飛散,雙眸中竟泛出血絲,冷聲道:
“骨傀、分影術?原來是玄陰教的小賊,膽子還挺肥。安敢圍殺本座,不生食你心,煉成血傀每日折磨,難消我心頭之恨。”
墨文淵對他的狠話如若未聞,他腦海中已經閃過從胡澤打聽到的訊息:祝偉成,血煞宗瀕海城分舵主,練氣中期修士。
他是非常不願招惹這些宗門高階修士,多年前圍殺蝕骨的情景依舊心有餘悸,鬼知道招惹了會不會捅了這宗門的馬蜂窩。
但對方既已盯上了牛泰和鳳仙子,以牛泰的境界又難以逃脫追殺,這才下此襲殺的決定。
他對著鳳仙子招手道:“他那龜殼有些棘手,還得借仙子的真炎之威。”
鳳仙子看著那潔白的手掌,眼中狡黠一閃,振翅便在他手腕上猛啄一記,“這是對你不按規定時辰返回的懲戒。”
它躍上墨文淵肩頭,又輕蔑的瞥了一眼正在掐訣施法的白眉老道,
“我看著老道肥得流油,話先說好,他的儲物袋是本仙子的,你若再行貪墨,我便真點了你那鳥樹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墨文淵揉了揉紅腫的手腕,“牛泰護好自己,我與鳳仙子會會這老道。”
話音未落,無數道冰刺如暴雨梨花般朝兩人直射而來。
立於樹下的兩人當即各自閃開,那冰刺自祝偉成的頭頂的藍色圓環不停射下,所過之處,無不將茂密的叢林射成千瘡百孔。
墨文淵在擦身時用護盾術硬接了一記,倒是無礙,關鍵是這冰刺來勢不停,如若被籠罩其中恐疲於應對不僅徒耗法力防禦,還可能遭受其後手。
他指尖黃符一閃,身形又加快了幾分,同時手中掐訣,又將圓菱法器和飛劍同時祭出朝祝偉成攻去。
祝偉成冷哼一聲,心念一動便也御使兩柄法器迎擊。
一時間,林間簌簌冰菱聲與金鐵交擊聲不停。
那祝偉成用冰菱術一番轟擊下不見成效,也撤了法術,反倒在掌心暗釦一枚銀針。
就在墨文淵再度飛身躍向他時,他抬手便將銀針激射而出。
墨文淵只見眼前寒芒一閃,只憑直覺便瞬間施展流光術遁走。
身形剛顯,便將目光緊緊鎖在祝偉成的手心,他不知此物是不是這人祭煉的法寶,速度竟如此之快。
與此同時,神識籠罩的山林外,已有幾名修士正在觀望。
他心知不能在做耽擱,這瀕海城是獵殺妖獸的重鎮,本就修士眾多,若是再來血煞宗的人支援,後果猶未可知。
他不進反退,先行從儲物袋中撒出一袋白粉,迎風朝對方吹去。
手中動作不停,立馬在地面刻出數道陣紋。
緊接著,林間迷霧四起,他的身影也沒入霧中。
祝偉成見此情景,冷笑一聲:“無知小輩,竟想用這些下流法術糊弄我,看來還是個剛築基的雛兒。”
只見它指尖一動,口中唸到:“風起。”
霎時間,一場呼呼颶風不僅將墨文淵吹來的毒粉吹飛,還將剛佈置的迷霧陣也都吹壞。
然而當祝偉成定眼掃視四周時,已經沒了墨文淵的身影。
他連忙用神識朝四處探去,終於在北面兩裡外看見那正在奔逃的莽漢。
他冷笑一聲,原來是見勢不妙遁走了,厲喝道:“想逃,哪裡走。”
就在他御劍而起的瞬間,藍色劍芒再度襲來。
祝偉成驚怒不斷,這小賊老想著偷襲於他,在用鐵盾防禦劍光的同時,手掌猛握。
“轟隆!”
一道風暴由他為中心颳起一個圓圈。
果然在距離他不足五丈開外發現一道人影。
“小賊,領死。”
話音未落,他藏在袖中的銀針法寶立馬激射而出。
“嗤!”
法寶洞穿那道身影卻沒有鮮血噴灑而出,反倒讓人有一種飄忽不實感。
下一瞬,他忽覺手中被什麼絲線纏繞,體內靈力不僅被吸納,一時間還掙脫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