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，方妍和小汪兩位年輕刑警額頭上的汗珠還未乾透，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推斷。
這個死亡案件的性質，差點從自殺轉向他殺。
不過，現在……都過去了！
“年輕人做事就是認真。“
王佳拍了拍方妍的肩膀，聲音裡帶著長輩特有的寬厚。
他的目光在兩位年輕警員之間遊移，注意到他們緊繃的肩膀終於稍稍放鬆。
“能發現問題是好事，至少我們離真相更近了一步。”
方妍和小汪相視一笑，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色。
“教導員，其實這次主要是姜東的功勞。”
方妍尷尬的笑了笑，“我們只是配合他做了些工作。“
話音剛落，李旭和王佳同時轉頭，兩道驚訝的目光齊刷刷射向站在角落的姜東。
姜東說道：“都是師兄、師姐們打好了基礎，我只是順著往下查。“
頃刻間，李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。
這個新來的小夥子對現場分析有著超乎尋常的老練。
現在，居然連審訊都這麼在行？
李旭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姜東，心裡升起濃烈的好奇。
“真是後生可畏啊！“
王佳笑著打圓場，眼角卻瞥見李旭微微皺起的眉頭。
“你們這些年輕人，讓我們這些老同志壓力很大。“
然而，就在眾人都以為可以鬆一口氣時，姜東突然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：“請問那封遺書是手寫的，還是列印的？“
李磊愣了一下，回答道：“遺書的內容是列印的，但是簽名是手寫，還按了手印。“
“列印的正文，手寫的簽名...還有手印…“
“手印...“
姜東在心底默唸著這個關鍵詞。
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李磊微微顫抖的右手上。
前世多年的刑警生涯告訴他，自殺者留下列印遺書，並加蓋手印的行為實在太過反常。
這就像是在刻意強調什麼。
突然，姜東想起龍國的那個古老的寓言。
“此地無銀三百兩……”
想到這裡，姜東的眉頭緊鎖成一個“川“字。
“遺書現在在哪裡？”
李磊抬起頭，眼神閃爍不定，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才開口。
“燒了！”
“哪裡燒的？灰倒在哪裡？”
“在菸灰缸裡燒的。“
此刻，李旭也在觀察著她。
作為經驗豐富的刑偵隊長，敏銳地捕捉到李磊表情中的每一個細微變化。
“菸灰缸裡的灰倒哪裡了？”
他的聲音很輕，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。
“垃圾桶...“
李磊的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“醫院的保潔每天下午四六點才來清理。”
隨即，李旭的目光不自覺地瞟向牆上的時鐘——現在是上午十點十五分。
“立即去取證！“
李旭當機立斷，掏出手機。
“就算是灰燼也要找到。”
他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，交代兩句。
剛思考良久，姜東堅信現場的痕跡物證不會說謊。
他突然問道：“你當時進去現場，有沒有戴手套？”
“戴了的！”
“是否清理現場的痕跡？”
“沒有！沒有……我僅僅是戴著手套找東西！”
話音剛落，姜東一字一頓的說道：“這不是自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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