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李旭和王佳二人從審訊室走出來，小汪笑著說道：“隊長、教導員，你們怎麼親自出來迎接了？”
“這也太客氣了，我們幾個小輩哪受得起啊。“
王佳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，喉結上下滾動著，聲音略顯沙啞。、
“怎麼，嫌我們出來得太慢了？“
“哪裡！哪裡！”
站在一旁的方妍敏銳地注意到，兩位領導的臉色都陰沉得可怕。
方妍收斂了笑容，神情變得嚴肅起來：“李隊，審訊進行得不順利嗎？”
“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？“
李旭隊長沉重地點了點頭，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正在沉思的姜東身上。
此時的姜東雙眉緊鎖，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，腦海中正飛速推演著各種可能性。
“確實不太樂觀，“李旭嘆了口氣，聲音裡透著疲憊。
“嫌疑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狡猾老練。”
“剛才，。我和教導員輪番上陣，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，用盡了審訊技巧，可他始終咬死不鬆口，矢口否認殺人事實。“
“會不會是我們搞錯方向了？”
方妍追問道，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，“有沒有其他可能性？“
“目前掌握的證據都指向他！”
李旭搖搖頭，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，抽出一根點燃。
“我們反覆核對過時間線和物證，暫時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線索。”
“這傢伙心理素質極強，面對我們的質問面不改色，連眼皮都不眨一下。“
聽到這番話，三個年輕人的表情瞬間凝重起來。
小汪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，方妍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結。
姜東沉思片刻，突然開口問道：“那他床頭櫃裡的那張就診卡呢？他解釋清楚了嗎？“
李旭吐出一口菸圈，搖搖頭：“雖然他不能自圓其說，但始終堅持否認殺人。”
“他只承認了與死者張熙之間的不正當關係，也承認知道她懷孕的事。“
“那孩子呢？”
“不！“李旭彈了彈菸灰，冷靜分析道。
“從他的反應來看，他應該不確定孩子是不是他的。”
五個人站在停車場昏黃的路燈下，影子被拉得很長，在水泥地面上交錯重疊。
姜東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衣領，謹慎地說道：“如果僅僅是懷孕的話，我個人覺得殺人動機還是有點薄弱。“
“哦？”
王佳教導員敏銳地抬起頭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。
“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可能性？“
姜東輕輕點頭，“現在學生談戀愛早就不新鮮了。”
“別說高中生，初中生、小學生早戀的都不少見。”
“在各大民營醫院做人流手術的案例比比皆是。”
“所以單憑懷孕這一點，我覺得還不足以引發殺人動機，很可能還有其他更深層次的原因。“
“其他原因？”
“什麼原因？”
小汪、方妍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，眼睛齊刷刷地聚焦在姜東身上。
姜東深吸一口氣，“在我看來，除了精神病人，任何人選擇殺人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。”
“正常人都清楚殺人要承擔的法律後果。”
“被害人張熙一定做了讓兇手感到極度恐懼，或者代價極其沉重的事情。”
這番話讓李旭和王佳同時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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