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問題讓楊老師明顯猶豫了。
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記錄本邊緣，眼神飄忽了一瞬：“學校明令禁止早戀...
“作為班主任，我平時都會特別注意這方面。在公開場合，沒發現她有男朋友。“
教導員敏銳地捕捉到這個回答中的遲疑，在筆記本上做了重點標記。
他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：“今天事發時，您在現場嗎？能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？“
“我當時正在辦公室備課。”
楊老師的眼眶突然紅了，“突然，有學生跑來報告說出事了...”
“我趕到時，現場已經...“
她的聲音哽咽了，“雖然她一直有抑鬱症，高一時還專門請假去治療過，但這學期看起來狀態還不錯，怎麼會...“
“抑鬱症？”
“她有在服藥嗎？“
楊老師點點頭：“有的，但具體什麼藥我不清楚。”
“家長曾經提供過醫院證明，學校醫務室有備案。“
教導員記下這個重要線索，然後起身道謝：“非常感謝您的配合。”
“能帶我們去張熙的寢室看看嗎？”
“她的室友現在方便接受詢問嗎？“
“她們都在教室，我這就通知老師安排。“
十分鐘後，教導員帶著兩名刑警來到女生宿舍407室。
推開門時，三個女生正侷促不安地站在各自的床位旁，臉上寫滿緊張和悲傷。
“同學們好，我們是市公安局的刑警。“教導員出示證件後，溫和地說，“不用緊張，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些情況，希望能找到幫助張熙的線索。”
這個開場白，讓三個女生稍微放鬆了些。
教導員王佳環顧四周，目光落在右側靠門的那張床上。
床鋪整理得很整齊，床頭貼著幾張風景照，書桌上擺放著幾本小說和一個小盆栽。
“這是張熙的床位？”
三個女孩點頭。
“楊老師，您先去忙吧，我們單獨和同學們聊聊。”
等生活老師離開後，教導員王佳拉過一把椅子坐下。
“張熙平時和你們相處得怎麼樣？“
三個女生互相看了看，最後還是扎馬尾辮的女生先開口：“張熙人很好。”
“她最近有什麼異常表現嗎？”
“比如情緒特別低落？或者和什麼人起過沖突？“
女生們又交換了一個眼神，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。
教導員耐心等待著，輕聲說：“任何細節都可能幫助我們發現真相。”
“你們一定也希望早日破案......“
“她有個男朋友！“
馬尾辮女生咬住了嘴唇，輕聲說道：“陳浩！高三（2）班的。“
另一個短髮女生補充道，聲音很輕但很清晰，“他們...經常吵架。“
教導員立即追問：“最近一次吵架是什麼時候？“
“前天晚上！“馬尾辮女生回憶道，“張熙接到電話後就跑到陽臺去了，我們聽見她在哭......“
就在這時，教導員王佳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。
“喂！李隊！”
“屍檢顯示死者懷有三個月身孕！重點排查她的感情關係！“
瞬間，王佳教導員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電話。
他看向三個女生，聲音異常嚴肅：“李隊，我們剛得知她的男朋友........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