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對面的李標身材魁梧，人高馬大，粗壯的手臂上青筋暴起，一看就是常年鍛鍊的體格。
“怎麼？”
“我在操場上給學生們上課，就被你們突然拖過來。”
“來到審訊室之後，上來就說我殺人了。”
“現在可是法治社會，請你們拿出確鑿的證據來。”
“不然的話，我可要投訴你們！”
隨即，李旭隊長掏出手機。
“來來來，江東市的投訴電話12345。”
“要不要現在就打？”
“啪“的一聲，他把手機重重拍在他面前的小桌板上，螢幕震得亮起來。
這突如其來的強硬態度，顯然出乎李標的意料。
他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幾下，臉上的肌肉緊繃。
隨即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，但很快又被憤怒所取代。
審訊室裡陷入短暫的沉默，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。
1分鐘後，李旭繼續追問道：“你和死者張熙到底是什麼關係？“
“什麼關係？”
“就是最普通的學生和老師關係。”
李標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。
“扯淡！”
“學生和老師的關係？”
“你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？”
李旭猛地拍了下桌子。
“就這麼單純！”
“對於她的突然死亡，你難道不感到震驚嗎？“
李標輕聲問道：“發生在學校裡的命案，我作為老師自然十分關注。”
“昨天晚上10點到12點之間，你在哪裡？在做什麼？”
“我在家裡看書。”
李標回答得很快，幾乎是不假思索。
“看書？”
李旭冷笑一聲，“一個體育老師還需要這麼用功看書嗎？“
“當然，我要準備考研究生。”
李標挺直了腰板，似乎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有說服力。
“有誰能證明你在家？“
“沒有誰，我一個人住。“
李標的語氣開始顯得不耐煩。
“一整晚都沒出去過！”
這時，一直沉默的教導員王佳終於忍不住了。
他“騰“地站起來，狠狠地拍了下桌子，震得桌上的檔案都跳了起來。
“少在這裡胡說八道！”
王佳怒喝道，“我們已經在車庫內，發現你的車輪印記。”
“說！你去那裡幹什麼？”
“你一個體育老師，總不用去做實驗吧？”
“我去過嗎？我不記得了。”
李標的眼神閃爍，聲音明顯弱了幾分。
“還裝愣？”
王佳俯身逼近，“我們採集到的車胎紋路，與你的寶馬車完全吻合。”
“你們憑什麼認定就是我的車？”
李標突然打斷道，聲音裡帶著一絲慌亂。
“我們學校有好幾輛寶馬車。”
李旭接過話頭，沉聲說道：“寶馬車可能不止一輛。”
“但是，寶馬車輪胎印記配上行李箱滑輪痕。”
“只有你一個人符合條件了。”
這句話像一記重錘，李標的瞳孔驟然收縮，臉上閃過一絲驚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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